亦是不解。炫雨梅花却道:“如此简单的事,你们为何还看不出来?凝云城已经决定投入争霸和洲之大业,蟾宫只是江湖门派,大宫主自然不希望将你们牵扯进来。更何况,从另一方面来看,大宫主原本就非yin阳家的人,对蟾宫并无多少感情,萦尘妹子亦是如此,蟾宫需要他们,但他们却未必需要蟾宫,他们凭什么要放下他们自己的事,致力于蟾宫之未来?”
四月使彼此对望,俱有忧sè。
霏月飘飘道:“花主觉得,我们当如何做?”
“想要人报之以桃,自己便先投之以李,”炫雨梅花淡淡道。“以大宫主之才华,终不可能一辈子藉藉无名,而萦尘妹子若真的突破至大宗师。以她为中心,亦不知会掀起多少腥风血雨。你们若只是想带着蟾宫众弟子平平安安的过完余生,最好现在就跟他们脱离关系,若想振兴蟾宫。跟着他们,既有凶险,又是机遇。”
紧接着冷笑道:“其实这种事。你们早就应该多想想,当年蟾宫被迫四处隐藏,保持低调,实是因为在yin阳家三宗里,蟾宫最为弱小,但蟾宫越是躲藏,越是弱小。越是弱小,便越只能东躲xizàng。但是现在,金乌谷与星门尽灭,本该是蟾宫开始振兴的最好机会,你们却是躲藏惯了。依旧怕这怕那。既想振兴蟾宫,又想安稳度ri,世间哪有这般多的好事?该如何做,你们自己商量便是。”
话一说完,便飘了出去。
刘桑与夏萦尘,带着小婴乘着小船,到了海边。
他们一同走在海滩上,月亮已从海天一线间升起,海水发出亘古不灭的回响。
夏萦尘道:“夫君真的打算离开蟾宫?”
刘桑道:“是,也不是。”
夏萦尘道:“怎么说?”
刘桑道:“今后要做的事,大体上已经决定下来了,我既然是蟾宫宫主,又有忧忧在那推波助澜,蟾宫想要不牵涉其中,基本上已不太可能。但我却不希望利用自己蟾宫大宫主的身份,逼着蟾宫跟我走,所以我想给她们选择的机会。而反过来想,我其实原本也就不欠她们什么,在绝冀洲时,若不是有我暗中帮助她们,蟾宫早就已经被灭了,所谓礼尚往来,我既已帮过她们,她们又能帮我什么?”
夏萦尘道:“夫君变得势利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刘桑道,“既然已经决定要做大事,可以用到的力量,自然都要用到,因为一旦失败,动辄就是国破家亡的下场,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前途,而是关系到一家、一族、一国的生存与死亡,自然要从全盘来考虑。”
夏萦尘点了点头。
刘桑道:“这么迟了,娘子怎突然跑到蟾宫来找我?莫非有什么急事?”
夏萦尘道:“也没有什么急事。”
刘桑笑道:“原来娘子想我了。”
夏萦尘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脸皮太厚。”
两人打情骂俏一般,边说边走。小婴奇怪地看着他们,爹爹和娘亲损来损去的,好像是在吵架,却又吵得很开心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吵架也能吵得很开心,还有那一次,爹爹把那个有尾巴的女人脱光光的,在她身上狠狠揍她,她好像也很开心。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奇怪了。
不知不觉,行到一处山腰,夏萦尘略一沉吟,道:“你跟我来。”往山上纵去。
刘桑牵着小婴,跟在她的身后。
他们掠至山头,夜风清冷,周围一片安静。
夏萦尘立在那里,转过身来,道:“昨ri夫君告诉我,你就是‘暗魔’。”
刘桑道:“不错。”
夏萦尘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夫君身为‘暗魔’的本事。”
刘桑讶道:“娘子要跟我比试一番?”
“嗯,”夏萦尘淡淡的道,“不试上一试,如何知道夫君是否在说谎?”
刘桑道:“我怕伤到娘子。”
夏萦尘哂道:“夫君的口气倒是不小。”又道:“夫君可还记得,你我曾经有过约定,若是夫君能够胜我,我便听从夫君吩咐,任由夫君做一件事?”
刘桑道:“这个也算?”
夏萦尘道:“自然算得。”
“好!”刘桑将小婴带到一旁,将她抱到树枝上,让她在这看着,自己回到夏萦尘对面,慢慢的激**内的第四魂。yin冷黑暗的气息无由而来,似有若无的黑气笼罩着他的身子。
夏萦尘惊讶地看着他,明明是同一个人,但是眼前的刘桑,却像是完全变了一般,冰冷如刀,杀意凛然。
她轻叹一声:“难怪召舞无法将你认出,此刻你未戴面具。我都觉得你像换了个人一般。”
刘桑道:“娘子既已知道我的厉害,那就赶紧认输,任由为夫处置吧。”
夏萦尘道:“夫君虽然气势大涨。但若仅止于此,想要欺负为妻,却还差得太远。”雷剑蓦一出鞘,赤、橙、白、青、蓝五sè气流无由而现。绕着她,一圈又一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