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饿,这会儿睡醒了,胃里空荡荡的。她夹着饺子一个一个的往嘴里送,与裴延聊着日常的琐事。
裴延偶尔能附和两句,更多时候是眉目含笑的静静听着。
吃完这顿迟来的冬至餐,已是深夜,两人一番洗漱,上床歇息。
幔帐已经换成莲青色绣重瓣红梅的花样,一放下来,遮住外头的烛光,将床帷与外界隔成两个世界般。
黑暗中,裴延拥着陶缇,沉着嗓子道,“阿缇,抱歉。”
陶缇窝在他的怀中,刚酝酿的一点困意被他这句道歉给驱散了。
她抬起头,额头擦过他的下巴,轻声道,“抱歉什么?”
裴延道,“这些日子不能好好陪你,还回来的这样晚。”
陶缇默了默,说实话,裴延陪自己的时间少了,她心里的确有些小郁闷,但她也理解他忙正事,不是故意冷落她。
唔,感情不就是互相包容理解的嘛。
她抬起手,摸了摸他清隽的眉眼,又摸了摸他线条越发明了的下颌,嗓音轻软道,“没事啦,你又不是跑出去玩不带我。”
“快了,再过不久就忙完了。”
一切也要尘埃落定,有个了结。
静谧的夜里,窗外落雪的簌簌声格外明显。
裴延放在她腰上的手稍稍收紧,深邃的黑眸闪着暗光,吻了吻她的唇角,哄道,“乖,等元宵节,我带你出宫逛庙会、看花灯,嗯?”
陶缇的脸庞蹭了蹭他的胸膛,尽显亲昵,声音透着些许慵懒的困意,“说话算话……我还要买一大扎的糖葫芦!”
“买。只要你喜欢,整个长安城的糖葫芦我都给你买下来。”
“好。”陶缇轻笑一声,随后安安心心的在他怀中睡着了。
这一晚,她梦见她掉进了一个糖葫芦坑,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糖葫芦。
她一根接着一根,狂吃狂塞,然后……蛀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