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吃。”
待玲珑退下,陶缇呈大字往榻上一瘫,盯着房顶心里盘算着——
按照玲珑和梓霜目前的表现来说,她更偏向话不多但踏实做事的玲珑。至于梓霜,有些聒噪,还爱挑事……
或许梓霜真的一心为主,但就当前她种种行为来看,坑主子的几率好像更大。
算了,还是再观察一阵子吧?如果梓霜还继续这般咋咋呼呼,自己再考虑她的去留吧。
她翻了个身,又想起裴长洲的事来。
不得不说,那渣男长得还是不错的,也对,昭康帝和周皇后都长得好,生出丑八怪的几率也不大。
不过他开始朝自己走过来是几个意思?怎么,见她没死,还想再忽悠一回?
陶缇在心里狠狠腹诽了一通,打定了主意,以后见着裴长洲就绕路走,再也不要跟这种渣渣扯上半毛钱的关系。
然而,事实证明,flag不能乱立——
第二日午后,陶缇哼着小曲儿调槐花包子馅料的时候,梓霜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主子,奴婢有要事禀报。”
陶缇头也没抬,“什么事?”
梓霜目光闪烁,扫了一眼旁边的其他宫人,压低声音道,“这事……主子还是随奴婢一起去殿内吧?”
陶缇眉头微蹙,“……?”
寻思片刻,她还是放下手中的活,净手擦干,随着梓霜一起走进殿内。
殿内静谧,主仆二人面对着面。
陶缇自顾自倒了杯茶水喝了两口,看向梓霜道,“现在没人了,有什么事就说吧,灶上还等着蒸包子呢。”
梓霜伸手从袖子里摸了摸,旋即掏了一封信出来,弯着腰双手恭敬的捧给陶缇,“主子,信。”
信……什么信?
陶缇的眼皮子蓦得一跳,脑洞大开,难道自己除了冲喜新娘这个身份,还有什么别的马甲?比如美女卧底之类的?
她面色严肃的接过信,封皮上并未署名。
“这谁送来的?”
“主子,是……”梓霜没说名字,只伸手比了个三。
陶缇微愣,“……裴长洲?”
梓霜暧昧含笑,点了点头。
在快速看过那信的内容后,陶缇紧皱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裴长洲是不是吃了本《土味情话大全》?恶心!油腻!
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陶缇将信放在一旁的桌几上,转脸直勾勾的看向梓霜,“你是如何拿道这封信的?”
梓霜本想邀功的,可抬眼见到主子这副严肃的模样,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默了默,她小心翼翼道,“主子,这信是三皇子身旁的太监胡进给奴婢的,他让奴婢一定转交给主子你。”
陶缇眯起眼眸,冷淡道,“三皇子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要这般害我?”
一听这话,梓霜脸色雪白,惊慌道,“主子,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好处不好处的,奴婢对你忠心耿耿,怎么会害你呢?”
陶缇见她目光闪烁,摆明心里有鬼,语气更冷了,“这还不是害我?若是今日之事被旁人知晓了,旁人要怎么看我?太子又会如何看我?”
梓霜迎上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只觉得双腿一软,登时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主子息怒,奴婢、奴婢……”
她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从前主子收到三皇子的信件,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怎么现在……就这么绝情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梓霜,陶缇抿紧红唇,昨天自己还想着再给她一次机会,没想到今天她就踩雷自爆了。
敢情原主是养了个吃里扒外的奸细在身边。
难怪打从见到这个梓霜第一面,就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如今出了这事,梓霜是断然不能再留在身边了。
沉吟片刻,陶缇低声道,“今日的事情,你要守口如瓶,不准对外说起,明白了么?”
梓霜一怔,随即一叠声答应下来。
“别跪了,起来吧。”陶缇平静道,“你的性子不适合在宫里当差,明天就回勇威候府吧。”
梓霜本要起身,一听这话,膝盖又落回地上,惊慌失措道,“主子,你不要奴婢了吗?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传信了……求求你别赶奴婢走,留奴婢在你身边伺候吧!”
陶缇也不说话,只安安静静的听她哭,等她哭声小了些,才幽幽道,“你说,如果我把这封信交给太子,太子会怎么处置你?”
梓霜哀求声戛然而止,瞪着一双眼睛,不可置信,“主子……”
陶缇道,“擦干眼泪,回屋收拾包袱吧,回侯府当差,比在东宫送命要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梓霜也知道多说无益,哀哀怨怨的望了陶缇一眼,便告退了。
殿内更静谧了。
明净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那洋洋洒洒写满情话的信纸上。
最后一行,是裴长洲约她明日申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