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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坐起身来,忽然,觉得后脑勺一阵疼痛。
伸手一摸,又酸又疼,显然是挨了一记手刀。
至于是谁干的……
谢蕴石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他随意披了件外袍,看着床榻上的一片狼藉,再看屋内关于她的一切通通消失不见,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明明昨天晚上他们还抵死缠绵,过了一夜,她就劈晕他离开了?
他压下心头的郁闷,快速整理了一番,刚准备下楼找人,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桌上的一张纸。
谢蕴石蹙着眉,走过去,拿起那张纸。
许闻蝉的字一直不怎么好看,这纸上的更是潦草。
不过这也说明,她写这信时,也不是那么淡定。
——“昨夜你和我都喝多了,不必当真。一路平安。”
不必当真。
呵,好一个不必当真。
谢蕴石紧紧捏紧那张纸,指关节都泛着白。
待情绪稍缓,他将纸张收好,疾步出门,直奔刺史府。
刺史夫人一脸诧异道,“阿蝉她一大早就收拾东西走了,说是正好遇上一队去楼兰的商队,她也想跟去看看。怎么,你不知道吗?她还说那楼兰商队是你介绍给她的呢。”
谢蕴石,“……”
跑了?
她就真的这样跑了?
这个没良心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