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几天,你要好好吃饭呀,不要太劳累了,睡前记得喝杯热牛乳,早上起来记得练习八段锦……”
陶缇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她觉得自己这样啰嗦有点老妈子的样子,但又控制不住。
好在裴延每次都耐心的听她说完,然后笑着揉她的发,轻声道,“嗯,阿缇说的话,我都会记住的。”
到了要出发的那天早上,陶缇醒的很早。
她抱着裴延的腰,委委屈屈撒着娇,“殿下,怎么办,就离开三天,可我还是好舍不得你。”
裴延喜欢她这样的依赖,他拥着她香香软软的身子,薄唇吻着她的发,哄道,“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陶缇埋在他的怀中,慵懒道,“让我多抱一会儿,不然要三天抱不到你了。”
裴延就由着她抱。
等她抱得差不多要松开时,他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很长很长,又亲昵又缠绵。
直到门外传来玲珑的提醒声,这个吻才结束。
陶缇又被吻得腿发软,白皙的肌肤透着绯红,她靠在他身上,不好意思去看他的眼睛,心里却是被甜丝丝的暖意填得满满当当。
裴延又亲了亲她的眉眼,嗓音有些喑哑,眸色幽深,“好了,你得出发了。”
不然他怕他太不舍,就不让她去了。
陶缇轻点了下头,离开他的怀抱。
裴延牵着她往外走,玲珑瞧见太子妃那绯红的脸颊和稍显红肿的唇,连忙低下头,心里是暗暗懊恼:早知道太子与太子妃在里头文温存,她就该晚点叫。
裴延将陶缇送上马车后,将玲珑叫到一旁,严肃叮嘱了一番。
玲珑郑重记下,“殿下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太子妃。”
裴延还记着洛阳画舫上的事,眸光沉冷,“务必寸步不离。”
玲珑心头一颤,要不是人多,她差点要跪下去,磕头明志。
陶缇那边掀起车帘,疑惑道,“还不走吗?”
裴延这才让玲珑跟去。
马车粼粼,裴延长身玉立,站在原地,眉眼温和,目送着她离开。
陶缇从车窗探出小脑袋来,朝着裴延挥手,直到看不见了,她才放下车帘,托着腮,闷闷的想:
完了完了,她真的栽了。
她明显感觉到,相比于在洛阳那会儿,她好像更喜欢他了。
这份不舍并没持续多久,当陶缇看到裴灵碧那张铁青的臭脸,陶缇就乐了——
“二公主,你是昨夜没睡好么,瞧着你的脸色不太好。”
裴灵碧嘴角一抽,冷淡道,“多谢太子妃关心,我还好。”
前两天她就知道青禾邀请陶缇一起去竹苑山庄,心里虽然不高兴,却也没办法。景阳长公主跑到母后面前一说,母后自然是同意的。
看着青禾挽着陶缇的手,俩人亲昵的宛若亲姐妹一般,裴灵碧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问道,“青禾妹妹,你这是要与太子妃一辆马车?”
青禾点点头,软声道,“嗯,我想与表嫂一起。”
裴灵碧皮笑肉不笑,“那好吧。”
母后叫她路上与青禾多聊聊,拉近一下感情,可看青禾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样子,裴灵碧也懒得再说。
就这样,裴灵碧一人一辆马车,陶缇与青禾一辆马车。
等马车驶出皇宫,又在贤良馆停下,裴长洲与谢小公爷也一同去竹苑山庄。
几辆马车前后出城,一路上,也遇到不少华盖翠帷的马车,都是往山庄去的世家子弟与贵女。
中途休息的时候,陶缇还遇到定北侯府的马车——
那浮夸又透着浓浓土豪气息的马车,一看就是定北侯府的画风。
果不其然,马车一停下,一袭杏红裙衫的许闻蝉就从马车上蹦了下来。
陶缇笑弯了眉眼,朝她唤了一声,“阿蝉。”
许闻蝉闻声看来,见到陶缇时,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反应过来,丝毫不顾贵女的形象,欢欢喜喜的跑了过来,“阿缇!”
一旁的裴灵碧瞧着,小声哼道,“粗鄙。”
许闻蝉到陶缇面前站定,笑得两个酒窝深陷,“阿缇,你怎么在这?难不成你也是去那竹苑雅集的?”
陶缇笑着颔首,又介绍着青禾他们给她认识。
众人互相见了礼,定北侯马车上又下来一个年轻郎君。
只见他穿着一袭緗色缠枝葡萄纹锦袍,黑发高束,五官端正俊朗。生的人高马大的,周身却透着一阵儒雅的书卷气息。
乍一看,倒与谢小公爷的气场十分符合。
陶缇看向许闻蝉,用眼神道:好啊你个阿蝉,马车藏男人?胆子也忒大了!
许闻蝉一下子读懂了陶缇的眼神,忙摆手道,“你可别想歪。”
说着,一把拉过那郎君,“这是我七哥,许光霁!”
陶缇愣了愣,哇哦!
从前听许闻蝉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