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得气喘吁吁。
宋知雨打了个哆嗦:“严越明,这里是厕所。很脏。”
严越明不管不顾地解他裤子,黑色裤子滑落至脚踝,露出两条雪白修长的腿。宋知雨竟然还穿着白色的内裤。
严越明说不上来,宋知雨身上所有的颜色都让他像野兽一样亢奋。微微发粉的膝盖,雪白的包裹着性器和臀部的内裤,藏在t恤下的嫩红乳头。
宋知雨被摆弄到马桶上,像溺尿似的蹲着,像个女人一样撅着屁股。他捂住眼睛,等着严越明插入。
一门之隔,男女叫春的声音愈来愈响,宋知雨觉得刺耳,而严越明插进来了。
宋知雨和严越明在肮脏的厕所里做爱,好像露水情缘,好像情难自禁。宋知雨被逼得淫荡大叫,他的声音本来就很清亮,像个处女一样又痛苦又甜蜜地淫叫。
严越明弄了一次,把脸埋在宋知雨汗湿的颈窝里喘气,然后很快乐地笑起来。
他眼睛亮亮地看着宋知雨,吻他通红的花瓣似的嘴唇,应该对这场性爱很满意。
宋知雨肥嫩臀尖上留下了斑斑红痕,浓白精水混着清亮肠液从他雪白的大腿滑落,一直流到莹白纤细的脚踝。
宋知雨用纸巾擦干净,把洇湿的纸团扔进纸篓。
“好了吗?”宋知雨问。
严越明搂住他的肩膀,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头发,“好了好了。”
两人回到酒店,宋知雨洗了澡,站在阳台上。
严越明从房间里出来,只穿着运动裤,上半身赤裸,刚刚洗完澡,晶莹浑圆的水珠在他漂亮的肌群上滑落,又隐没在运动裤里。
严越明用手撑在白色阑干上,随口说:“这是殉情圣地。这外面就是地中海,会有走投无路的情侣在这里跳海殉情。”
宋知雨愣愣地听着,殉情。在异国的充满神话色彩的海里殉情。
“殉情是很美的词汇。”宋知雨说。
严越明挑挑眉:“别闹了。”他的手拦住宋知雨的腰。
深蓝海洋静谧激荡,远处的霞光落尽了,熔化了,天幕剩下一盆银月,很大,宋知雨在国内的时候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月亮。
他和严越明并肩站着,两人都望着月亮,或许会想到一两句李白的诗,因为他是月亮的诗人。
宋知雨一开始只顾着数那上面暗色的小涡,渐渐的,心却空了。
他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月是幼童,月是少年,月是恋人,月是犯罪的爱。所有的罪与罚会被时间遗忘,他也会被遗忘。
宋知雨不知怎么的,手撑在阑干上,半个身子已经翻出去。
悬崖下就是适合殉情的地中海。
他突然被猛地拉进怀里,严越明惊魂未定地厉声骂道:“你干什么!你发什么神经!”
宋知雨贴在他胸口,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
严越明喘口气:“我们回房间。”
回房间能干什么呢?还不就是做爱。
宋知雨想,严越明年纪轻轻,但是因为经验丰富,或许已经能写出一本性爱指南。他就是里面的蓝本,教会别人怎么插入,怎么抚弄,怎么高潮。
宋知雨趴在雪白的床单上,身上落满灰紫霞光,肩胛骨一耸一耸的,在光里喘息。
远处的飞鸟突然向高空飞去。
雪白如纸屑,尖利似鸣笛,高远地直冲云霄。
宋知雨看到成千上万只海鸟从眼前飞过,数也数不清。
但是他数得清,严越明到底进行到三浅一深的哪一步。
濒死的恐惧回笼,宋知雨很害怕地向前爬了两步,被严越明轻而易举地抓住脚踝拽回来。
“怎么了?”
严越明问着,突然和宋知雨深色的眼珠对上,那么湿,那么难过。若情绪可以称重,他的难过可以让地中海上的一艘邮轮翻覆。
严越明喉咙喑哑,心脏冒烟,言语失效。
“严越明,你知道楚信鸥怎么说服我跟他走吗?”
严越明面色铁青,从情欲中抽身,咬牙切齿地说:“他说给你什么?钱?还是别墅房产?”
宋知雨摇摇头,很温柔神往地说:“他说可以给我一点健康轻松的爱。”
这是好的爱情。
宋知雨只有很糟糕很下贱的爱情。
严越明推开他,从抽屉里拿出烟又开始抽烟,“臭不要脸的老男人。”
酒店配的烟并不那么浓,有淡淡的香气,很温柔熨帖。并不是严越明喜欢的烟草。
严越明坐在床边,形容落拓地抽烟,他突然挑挑眉毛,像是灵光一闪,很高傲地施舍:“那我们谈恋爱好了。”
他很自负地想,我很有经验,让宋知雨快乐简直轻而易举。他一定没谈过恋爱。
宋知雨依然很难过地看着他。
严越明心里某一块地方坍缩。他真的想,给他一场恋爱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