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回家,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知雨,别怨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车突然猛地停住了。
“怎么回事!”
众人望去,山路雪崩了,没有路了。他们想起来,昨晚刚刚下过一场大雪。铲雪已经来不及,怎么办?
“缆车呢?”
“缆车,缆车冻住了,而且早坏了。”
“电话接到我的秘书!让他安排直升机和救援队!”
“严,这里的山那么陡,森林这么密,哪儿有地方停机?而且在异国,起航申请批下来,也得一两个小时啊!”
到了山下再开到医院,又要将近一个小时,林林总总加起来,宋知雨耗得起吗?
严越明抱着宋知雨,整个人都僵住了,外头风雪大作,玻璃窗里的他已经坐成一尊冷色雕像。
亚历山大小声说:“严,救援队还是得来,山路也需要有人铲......但是,这位先生,你要不,要不就——”亚历山大说不下去了。
宋知雨的手指抓在严越明没来得及换下的浴衣衣襟上,指尖冰凉,指腹却烫得要命。严越明说:“回去。”
浴缸里的温泉水放满了,严越明把宋知雨剥干净,那么漂亮瘦净的男人的身体,雪白皮肤上滚起浓艳绯红,膝盖都是粉润的,他不想弄吗?但是弄了以后怎么办?
严越明托着宋知雨的腰和膝窝,轻轻放进水里,但是宋知雨的臀尖刚碰到水,就挣扎着用细白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脸色恐惧地哀求:“别!会淹死的!”
严越明愣了一下,喉咙冒酸水,酸得心口难受,抱紧了宋知雨,喃喃道:“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抱我了。”
宋知雨轻飘飘跌进柔软雪色被褥里,一门之隔,大雪压山,冻得天光黯淡。他迷瞪着睁开眼睛,混沌神智有一瞬间清明,他看见严越明的脸,眉头紧锁,眼神痴迷,被他熟悉的情欲折磨得不成人形,望着他,盼望他清醒,又希望他也放纵。
严越明躺在他左边,静静看了他十来秒钟。屋外雪压松枝,风过影动,吱嘎吱嘎作响,似是被摧折。
严越明抓住他疤痕狰狞的手腕,翻过身,轻轻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