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我们好好说话行不行?”
宋知雨梗着脖子,不想打他,也不想说话,双手脱力地虚垂,却不得不倚靠在他的怀里。
两相对峙,宋知雨好半天才弱弱地说了一句:“我想尿。”
严越明立刻把他抱到厕所,搀着他,拉开宋知雨睡裤的松紧带,宋知雨哆哆嗦嗦地扶住自己因尿意微微勃起的性器,又后知后觉地说:“严越明,别看着我。”
“我就要看!”严越明小声地犟嘴。他知道自己有怎样的一副嗓子,知道自己低声轻语时,每一个音节都染上让人心慌的温柔底色,春水的碧绿,刀锋的冷灰,少年人面颊的淡粉,轻易让人心底造梦。
宋知雨颤了一下,像被狠狠拨弄了一下的琴弦,羞恼地用肩膀撞他胸口。
严越明心颤,终于移开视线,乖觉地盯着盥洗台上的洗手液。
等了好一会儿,却没有水声传来。
他转过头,看到宋知雨涨红的脸,牙齿咬着下嘴唇,张皇失措,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样。
“我昨天不让你射那么多次,你还不肯。”严越明了然地说着,不顾宋知雨羞愤欲死的脸色,腾出手揉他小腹。宋知雨咬着嘴唇狠狠哆嗦了两下,那只手又滑到他平滑的鼠蹊部按了几下,马桶里才终于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似乎憋狠了,持续了好一会儿。
严越明给宋知雨擦了手,把他抱到了房间的沙发上,把身上的白毛衣脱下来罩在他身上,毛衣还有年轻男人身上的温度,宋知雨肩膀和胸腹暖和起来,睫毛颤了颤,却没阻止,一时安静满足得近乎乖巧。
严越明窃喜着,用手去抓他脚踝想给他套袜子,瘦白纤细的足弓搭在他蹲着的膝盖上,唯有脚踝处诡异地艳红,是昨夜被严越明吻开的红,咬出的花。
脚在严越明膝盖上踹了一脚,却没什么力气,轻飘飘的,简直像调情,又被严越明抓住,按在锁骨上,充当主动的罪证。想逃,又被抓紧,脚趾蜷曲抗议,却被严越明一颗一颗拨弄过去,连着心脏的痒。
宋知雨腿窝发麻,低声哀求:“你放开我。”
“我不要。”严越明跪在地毯上,紧紧抓住宋知雨踩在胸口的脚,引颈受戮一般扬着雪白脖颈,那双让宋知雨心折无数次的眼睛盯着他,孩子一样倔强和难过。
“我让你放开我!”宋知雨好像透支嗓音似的,又开始捂着胸口咳嗽。他的喉咙在昨天晚上已经嘶哑。
“不是我要绑你来的,也不是我给你下的药!没有办法了,我没有办法!”严越明又带着点温情地抱怨,像撒娇,“你那么黏人,你知道的,我在你面前就没有自制力这东西,你那个样子求我肏你,我怎么受得了!”
“严越明你闭嘴!”宋知雨涨红了脸,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溺水一样喘息,“你闭嘴......我现在要回家。”
严越明牵着宋知雨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温柔地说:“好啊,回家。你上次走得那么匆忙,没有看清楚我们家什么样,我按照地中海风格装修的,用了你喜欢的白色和蓝色,十几个房间望出去都能看到蓝色游泳池,窗帘没有挑到满意的,等你回去重挑。”
宋知雨心想,不对,我的家很小,贴着橄榄绿的墙纸,白天是春天的森林,白鹭飞过的翠绿湖泊,晚上的时候是绿月亮的影子,被朋友的笑闹声吵得摇摇晃晃。
“我讨厌白色,讨厌泳池,讨厌水。”
白色是被扒掉的内裤的颜色,泳池里倒映着男男女女在严越明花言巧语下沉沦的赤裸影子,水里有早就被情欲溺死的宋知雨。
严越明愣了一下:“那我们重新选颜色!我把所有的泳池都拆掉!只要,只要——”
宋知雨轻声说:“可是,严越明,我讨厌你。”
你要怎么办?
严越明怔住,好像听到了什么非常滑稽荒唐的话,他看着宋知雨,表情冷淡孤寡,眼神示意他再说一遍。
“我说,我——”
讨厌二字未说出口,已经被严越明的嘴唇堵住,像浅红湿润的朱漆,封住了由于不理智打开的魔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