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三途六道之说乃是事实,不是谎言。”
萧瑀头还很铁的在旁边解释道。
“而且佛门也不曾恐吓和欺诈凡夫……”
趁着萧瑀说话的时候,裴寂悄咪咪的退回了自己刚才站着的位置,一声也不吭了。
“三途六道之说乃是事实……哼!”
傅奕冷笑了一声。
“某也算是入道修行之人,平素满眼所见,鬼魂尽皆来往于阳世,不知道萧中丞你说的三途六道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把这些鬼魂都收进去?”
萧瑀眨了眨眼,有些愣神。
三途六道在哪里,我这个活人怎么会知道?你傅奕这不是不讲道理吗。
看到萧瑀再次哑口无言之后,傅奕接着说道。
“还有你居然说佛门不恐吓和欺诈凡夫,萧中丞,你知道太史局这两年以来抓了多少摄魂之后,恐吓凡夫的和尚吗?你不知道……那前段时间释法常被青霞子打断了腿的事情你总该知道吧。”
萧瑀的嘴巴嘟囔了几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况且世人大多愚迷,信了胡佛邪教,不免妄求功德,于是不惮科禁,轻犯宪章,得到造作恶逆,身坠刑网之后,便于狱中礼佛,口诵佛经,昼夜忘疲,规免其罪……”
傅奕又转过头,对着李渊说道。
“自两晋以来胡人邪教大盛,仅我长安一地就有寺百余,而小寺有百僧,大寺二百余,以兵率之,五寺强成一旅。总计诸寺,兵多六军,侵食生民,乃是国家大患。”
“你胡说……”
萧瑀再一次的站了出来。
“我长安寺内的僧众,大多信奉佛法,戒律严明,才不是什么国家大患。”
“某胡说?”
傅奕朝着萧瑀的方向走出了一步。
“萧中丞你知道前段时间圣人远祖亲自下凡,以神器揭破法华宗法雅和尚和其余的僧人们聚众谋逆一案吗?”
听到傅奕的话之后,萧瑀有些没词了。
如果是私底下的话,他还可以辩驳两句,诸如那个证据究竟是不是老君给的之类的事情,但是在朝堂上,这个事情又是经过太子,秦王和平阳公主亲眼看到,当今圣人亲自定性的事情,他绝对不能这么说。
“所谓大树难免有枯枝,几个和尚有不轨的举动,如何能怪罪到整个佛门的身上。”
“你居然轻描淡写的说几个和尚有不轨的举动……那你知道在我大唐之前,还有后赵的和尚张光,后燕的和尚法长,南凉的和尚道密,魏孝文帝时的和尚法秀,太和年间的和尚惠仰吗……”
傅奕冷笑了一声,一口气列举了好几个名字。
“这些都是曾经心怀不轨的妖僧,某还没有说类似昙献这种秽乱宫禁的淫邪和尚。”
萧瑀默默的眨了眨眼,他感觉自己还是有点无言以对。
“什么清净佛门,以某看皆是贪逆之恶种,所谓的佛不过是妖魅之气,而寺就是淫邪之所。”
说着,傅奕再次向前一步,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萧瑀。
“况且和尚谋逆的事情还余毒未清,想要谋逆的和尚除了法雅还大有其人,圣人远祖老君亲自送下的证据之中,涉案中其余的那些和尚现在何在?”
“大郎……”
还没有等萧瑀说话,李渊在上面开口了,他扭头看向了李建成,懒洋洋的说道。
“傅卿问你呢,远祖神器中提到的那些大和尚何在啊?”
“启禀圣人!”
李建成有些慌乱的走了出来,举手长揖。
“那些大和尚自感行差踏错,无颜苟且,于是都纷纷公开坐化,在坐化之前,每个人都公开忏悔,并希望我大唐永昌。”
“全坐化了……呵呵!”
李渊古怪的笑了起来,笑了几声之后,又看向了傅奕。
“傅卿,你听到了吗?那些大和尚都羞愧的自尽了。”
“以臣来看……”
傅奕毫不犹豫的下了断言。
“此事不过是胡人邪教死而复生的技俩而已!”
“呵呵……”
李渊陛下又古怪的笑了两声。
傅奕再次对着李渊长揖,神情严肃的说道。
“虽然胡人邪教恶行颇多,如教唆信徒断亲绝友,改名换姓,行不孝之实;隐瞒田产,透漏赋税,行不忠之举;暗地屯兵,私藏甲兵,行谋逆之事……但这些还不是胡教最大的罪行。”
“哦?”
李渊用玩味的声音说道。
“连谋逆之事都不能算最大的罪行,那傅卿你说说看,胡教最大的罪行是什么?”
“圣人明鉴,人之生死寿夭由於自然,而刑德威福则关之人主,至于贫富贵贱乃是功业所招。但胡教妖僧却虚言恐吓,对外说佛祖乃是大圣,以上种种都是由佛祖掌控,这一点才是最大的罪行!”
说着,傅奕抬起头,声色俱厉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