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你们再好好想一想,”
智璪老和尚用手指了指地上的横七竖八的倒着的这些被灰衣人从士卒中抓出来的人。
“刚才一直鼓噪着去举告是不是这些人,是不是他们告诉你们说要去跟圣人举告,你们是不是之前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
在这些士卒中的明白人都被抓出来之后,剩余的那些士卒们在老和尚智璪那温和而带有磁性的声音之下,本来整齐划一的声音也变得开始疏疏落落了起来。
“好像是啊……”
“太子和圣人是父子,俗话说疏不间亲……”
“但如果我们运送铠甲路上被人发现的话怎么办,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名?”
“……”
“来,你们再看一下……”
老和尚智璪嘴角带着微笑,朝地上这些被丢出来的士卒指了指,接着柔声说道。
“这些想要害你们的人都是谁?他们是不是听了其他人的唆使……”
还没有等智璪老和尚的话说完,只见站在他身后的尔朱焕和乔公山两个人已经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刀,朝着他们面前的两个中年僧人的身上就刺了过去。
事发突然,包括智璪在内的三个僧人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两个中年僧人只来得及下意识的闪避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完全躲开,被长刀在他们的肋下狠狠的划出了一个大口子。
一刀得手之后,尔朱焕和乔公山两个人没有停留,而是顺势向前冲出,冲进了对面的士卒之中,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第五都听令,圆阵!”
话音刚落,他们身边士卒们已经下意识的四下散开,结成了一个防御性的圆阵。
在尔朱焕控制结阵的时候,在另一边的乔公山则是长刀一挥。
“兵家秘术,不动如山!”
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的动作,智璪和尚终于彻底的明白了。
“原来如此……”
智璪和尚扭头看了看受伤的中年僧人,看到他们默默的点了点头,示意没有大碍之后,这才转过头,依然用温和的声音说道。
“老僧没有想到,原来想要举告太子的居然是二位将军。”
“不错!”
尔朱焕一振手中的长刀,一脸怒色。
“运送这些铠甲是死罪!若太子体恤某等,就应该给某等一张运送铠甲的手令,反正他与圣人是亲父子,这个罪名对他来说无足轻重,但他说什么都不肯给,就是想要某等来背这个罪过……”
接着,站在他身边的乔公山也跟着说道。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南无妙光菩萨!”
智璪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智越师兄果然是明见,这次运送铠甲的事情果然就是祸根,既然如此,那说不得老僧也只能使用霹雳手段了……”
哒哒哒……
就在智璪和尚话音未落的时候,忽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如同雷鸣一般的马蹄声。
智璪和尚扭头看去,只见远处的驰道上烟尘滚滚,出现了一支黑色的铁流,在这支队伍的最前面,是三个穿着明光铠,脸上都带着面甲的骑士。
“这是……”
看着出现的铁流,智璪和尚本来平静无波的脸瞬间破防。
“天策府的玄甲骑?”
此时,在这支黑色铁流的最前方,某个身材微胖,脸上带着面甲的将军看着智璪和尚他们所在的方向,举起手中的马槊朝着他们一指,用怪模怪样的声音发出了一声大喝。
“阴兵过境,凡人退让!”
……
就在这场发生在豳乡的骚乱演变成一场小规模冲突的时候,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子脸上带着冰冷的神情,走进了清都观的大门。
“道士……”
女子走到大殿旁边,正在给香客们解签,占卜的某个清都观的道士跟前,用手在桌子上敲了敲。
“奴家听说你们清都观的掌院道号是叫做清微,是太史局的监候是吗?”
“正是!”
道士抬起头,看到眼前这个女子那漂亮的面孔,顿时眼前一亮,声音也变得热情了几分。
“这位娘子也是慕名来找我们掌院来占卜的吗?真是抱歉,我们掌院今天不在观中,不过小道也的占卜之术也得到了我们掌院的真传,娘子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由小道来为娘子效劳……”
“是太史局的清微就对了……”
漂亮女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转身就朝着清都观的内院走去。
“奴家正好要找他!”
“娘子且慢!”
这个道士看到这个漂亮的女子一言不合,居然就要朝他们的后院走,赶紧起身赶了两步,拦在了她的面前。
“这个院子不是进香之地,而是香客暂居之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