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胡服中年抬手从地上拿起了自己的那个皮袋,接着好像变戏法一样的从里面抽出了一本册子,朝着武元爽摆了摆。
“这份平康坊庚字的房牒咱们还没算呢!”
“什么?”
在看到对方居然从口袋里又抽出了一本房牒之后,武元爽顿时就惊呆了。
“里面居然还有房牒,不对!某明明让……”
他扭过头,想要寻找那个帮他去检查袋子的游侠儿的时候,这才发现刚才还簇拥在他们身边的那些游侠儿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
到了这时候,武元爽终于彻底明白了过来。
“这是你们给某等兄弟做的一个局,是吧?”
“小郎君你在胡说什么呢?”
身材消瘦的胡服中年狞笑着站了起来,向前迈出一步,来到了武元爽的面前,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就抽在了他的脸上。
“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铁猴子是什么样的人,还做局设计,瞎了你的狗眼!”
啪!
接着,自称铁猴子的的胡服中年一掌把手中的房牒拍在了武元爽的脸上。
“这处平康坊的房产现在怎么也值个六千贯,某这次也不为难你,你再拿出五千贯来,这个事情就算是了了!”
“五千贯……”
听到这么大的数目之后,武元爽顿时就有些绷不住了!
“你这是诈骗,某要去京兆府告你们!”
啪!
铁猴子反手就是一个耳光,直接将武元爽拍翻在地。
“万事大不过一个理字,任你去哪里告,也逃不过欠债还钱这四个字!”
……
就在武元庆和武元爽兄弟两个在平康坊一掷五千贯的时候,武士让也在一个面色冰冷,毫无表情的东宫侍卫的带领下进入了东宫的嘉德殿。
刚刚走进嘉德殿,武士让就感觉到一阵冷风从自己的身上吹过,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
‘居然这么冷,这是用了多少冰啊,皇族的生活真是奢侈!’
武士让用手裹了裹自己的衣服,跟在东宫侍卫的身后,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朝着殿中走去。然而越是向前走,他越是感觉到身上有些发冷。
走入十几米之后,借着大殿之中昏黄的灯光,武士让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年纪约三十多岁的男子正一脸冰冷的端坐在大殿的正中间,在他的座位旁边还插着一把看上去十分奇怪,闪烁着淡蓝色光芒的宝剑。
噗通!
在看到这个黑衣男子冰冷的目光之后,武士让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草民武士让,参见太子殿下!”
“平身!”
黑衣男子朝着武士让抬了抬手,用低沉的声音说到。
“你的事情孤都听说了,实事求是的说,你的儿子虽然有过,但确实罪不至死,武士彟尚书确实做的有些太过了……”
听到太子李建成居然能这么理解自己,武士让顿时激动地以头抢地,痛哭流涕。
“太子殿下果然仁厚,草民铭感五内!”
“这不过是人之常情而已!”
李建成垂下眼帘,用手在旁边的霜恸神剑上缓缓的抚摸着。
“其实也不是其他的人都不知道你儿子死的冤枉,但问题是你们父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有一个大人物才会出面来惩罚你们……”
“某知道某父子的确是得罪了杨娘子!”
李建成的一字一句似乎都说在了他的心中,顿时武士让跪伏在地上,痛哭流涕。
“但就算如此,武士彟他也不应该不顾手足之情……”
“不!你搞错了!”
还没有等武士让说完,李建成就毫不犹豫的开口打断了他。
“武士彟没有这个能力让太史局和城隍张道源出面来拒绝你,你真正得罪的不是他!”
“不是我四弟?”
武士让抬起头,一脸愕然的看着李建成。
“可是某也没有得罪其他人啊……”
“这就是一桩密辛了!”
李建成用低沉的语气继续说道,一字一句似乎都出现在了武士让的心中,让他情不自禁的去相信,去服从。
“杨家的这位大娘子杨牡丹在出嫁之前曾经跟某个太史局位高权重的道士相交甚密,那个道士还赠送了几个自己亲手制作的法器给对方,孤相信你也应该见过……”
此时,武士让眨了眨眼,感觉到有些混沌的脑中忽然跳出了杨牡丹一直握在手中,可以喷出毒雾的玩意。
“太史局的事情某知道了,那城隍神为什么也不愿意帮助某呢?”
“因为城隍神原本就是太史局册封的……”
李建成继续用那种低沉的语气说道。
“如果孤的消息不错的话,那天武士彟带着的那些鬼卒就是城隍张道源的属下,原本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