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能拿出那么多专业书籍,见猎心喜之下,可是狠狠地学过一段时间,为此还曾被评为典型,在大会上领过奖呢。
至于贪污,在他看来那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现在外头当医生的,那个的手里没点小动作,尤其是在土共的手下,吃穿虽然不愁,可收入到底还是打了折扣,总得让人想办法找补回来。
再加上早几年在槿甘山上吃的那些苦,不也要有所表示不是,上头没有想到这点,他自己帮忙代劳又有什么问题。
当然陈医生也知道这些都只是借口,土共在纪律方面的苛刻可不是开玩笑的,按他这套的做法,若是换做土共党员的话,估计早就被枪毙了。
正因如此,陈医生越发坚定了敬而远之的想法,如果以后让这土共坐了天下,他的日子可还怎么过得下去呢。
就是有一点让他难免有些心神不宁,多年前他被拉到槿甘山上的红军医院,最初的地位可不是现在这般模样,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愈发地走起下坡路来。
到了后面,人家对自己看重归看重,可始终没有委以重任,即便他想接近其中的一些重要人物,都找不着机会,只能被迫走些旁路左路,这么一想的话,心里的怀疑似乎也有一定道理。
独自坐在家里,沉思了许久,直到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陈医生这才暂且放弃了思考,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复杂,他又不是专业人士,哪能分析出那么多条条道道来。
而在另一边,拿到纸包的王老板,也没有在外头驻留太久,而是径直回到了先前的平房内。
再三确认周围环境没有异常之后,他这才谨慎地打开了纸包查验起来。
“果然是个废物,折腾了大半年,居然才弄来这点东西。”检查完毕之后,王老板失望地自言自语道。
这里面的药物五花八门,种类不少,但每个的数量却是不多,尤其是王老板的目标,只有可怜的不到十粒,孤零零地藏在角落里头。
至于其他的,比如阿司匹林、奎宁之类的西药,值钱归值钱,可王老板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光是先前用来打通渠道的大洋就不止这个数,怎么会看得上它们。
叹息一声后,王老板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那几个黑白两色的药丸,再装到一个刚拿出来的棕色药瓶之中,又煞有其事地用蜡封上口子,这才妥善收入了自己藏钱的木箱之中。
等完成这些手续之后,他又看了一眼剩下的药品,想了片刻,还是草草地重新打包了一遍,不管怎么说,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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