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撑着,巨大的伤亡战损以及落后的后勤保障,使得这些精锐部队的战斗力,相较于一个月前发生了极大幅度的削弱。
另一方面,日军对夏国平民的无差别攻击,同样也引发了更多夏国人的同仇敌忾。
虽然在日本人眼中,这不过是正常的军事行动,顶多稍微不小心了那么一点,造成了些许误伤罢了。
面对如此紧迫的局面,一部分民间力量也开始自发地动员了起来,希望能够为这场战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乖乖,这玩意怕是得花不少钱吧?好东西啊,几位同志,你们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啊?”
黄埔江边,某处小码头旁的仓库内,望着眼前这台制作得相当精细的未知设备,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而在这个男人的身后,还有一群人数不多,但看面貌就知道十分精干的青年,所有人都是一模一样的打扮。
如果是熟悉街面的当地人,就能认出领头的那位,正是这些年在黑道上闻名遐迩的斧头帮大佬,王亚樵。
而除了斧头帮众人外,还有一群与之人数相当,但画风截然不同的队伍。
从他们的举手投足之间,就能看出这肯定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而且光看他们对设备的熟练程度,还能知道这些人的文化水平肯定低不到哪里去。
面对王亚樵的好奇,军人们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却并没有太多的表示,更没有回答其疑问的意思。
一方面是纪律要求,另一方面也是口音问题,他们当中大多数听不大懂申城话,尤其是王亚樵在激动之下,语速还非常的快,就更难听清楚了。
对此王亚樵也不以为意,反应过来之后,没有在乎什么面子,而且转用官话道起歉来:
“嗨呀,是我多嘴了,明白,这东西我们只看着,绝不再问,如果需要帮忙的就尽管提,千万不要客气。”
说完之后,王亚樵又转身跟手下嘱咐道,“你们也是一样,该闭嘴的就给我老老实实地把嘴巴闭上,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有谁走漏了风声,我敢保证,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应该说,不愧是道上只需报上名号,就足以让人闻风丧胆的大佬级人物,王亚樵只要严肃起来,威势着实不小。
而他带来的那七八名手下,又是忠心耿耿的贴身亲信,所以王亚樵不用多说什么,这群人就安静地伫立在一旁,丝毫没有半点好奇打探的动作。
只不过这样一来,气氛就变得稍微有些尴尬了,好在这时一位年轻人站了出来,从外表上看,他虽然与那几名军人站在一起,但风格却是明显的不同,非要形容的话,应该更像是一名学生。
“王先生,你太客气了,这次应该是我们多谢贵方的援手才对,如果没有诸位帮忙,我们还真找不到这么好的地方。
我们这些人都是从乡下过来的,很多东西都不清楚,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王先生见谅才是,后面的行动只会更加艰巨,要多多仰仗各位呢。”
年轻人笑眯眯地说起了客套话,不过也没有说错,包括这个极为隐蔽又位置绝佳的码头在内,若是没得地头蛇王亚樵的参与,由他们这些外地人来做,估计要碰上不少钉子,甚至引火上身也说不定。
既要躲过日本人的侦查,又得避开果党的眼线,堪称在钢丝绳上跳舞,稍有不慎,这些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技术骨干,很容易就可能全军覆没,对于最先提出整个策划的程刚来说,这是绝对不能容许的事情。
说实话,偷袭军舰的行动在程刚看来,实际价值并不算太高,其意义更多只停留在精神层面,如果为此将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海军种子葬送掉,那可就太亏了。
也是出于这个考虑,计划实施的时候,除了作为主要执行者的红色海军成员外,还特定拉来了充当掩护的王亚樵与斧头帮,以及起到居中调节作用的特科。
不过这次在仓库内的,可不是陈耿的二科,更不是顾瞬漳的三科,而是作为主要技术力量的四科。
这部分人员因为大量参与了无线电台的制作与运营,所以文化水平都相当不错,正适合与海军配合,一同调试设备。
当然,陈耿其实也是行动中的一份子,只不过他更多的是负责外围警戒,防止敌人察觉到己方的准备活动。
至于刚才那位年轻人,则是四科的科长李強,这位大佬的学习能力,程刚在后世都有所耳闻,所以当时筹划时就点了他的名,并提前给了不少参考资料。
毕竟整个行动说到底,并不需要太多的军事指挥能力,而且最好由中央苏区过来的海军人员全权负责,如果让申城这边又派来个主管,反倒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程刚在上个月秘密抵达申城的时候,除了送来设备物资之外,还与提前转移至此的海军队员,做了最后的嘱咐。
他们的一切行动必须以自身安全为首要考虑,如果碰上过高的风险,那么宁肯任务失败,也绝对不能拿着自己和战友们的冒险。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