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呢。
反过来说,哪怕现在土共稍微吃点亏,付出些代价把东北军暂时稳住,哪怕出钱出力养着他们,只要这些物资大部分能够真正用在士兵身上,最后终究还是赚的。
至于如何把握好其中的尺度,这就得看多方之间的博弈了。
从办事处出来,程刚没有和其他同志一起去培训班讲课,而是再次拜访了张汉卿。
“哦?程兄要离开长安了?是有什么急事吗?”今天起了个大早,一身舒坦的张汉卿,面对程刚的告别,脸上还有点诧异。
程刚点头笑道:“确实如此,我们红五军团已经进驻晋察冀边区半年之久了,前些日子刚弄出了一点动作,组织上不太放心,就把我派去看看。”
“原来如此,果然是能者多劳啊,程兄乃是世上少见的全才,可惜不能与你再多共处几日了。”张汉卿满脸遗憾地说道。
共军在晋察冀的活动他也曾有所耳闻,似乎是把晋军打了一顿后,让阎老西给他们让路,顺道还割了块地盘出来,只是当时他已经离开了北平,后续的情况就不甚清楚了。
“以后总会有机会的。”程刚继续笑道,“等他日驱逐日寇,我们收复奉天之后,还得劳烦汉卿兄尽番地主之谊啊。”
“哈哈哈,若真有那日,哪怕是什么满汉全席,我都一定给你弄来。”或许是代偿效应,这时的张汉卿正是最为自信的时候,提起抗日时也似乎一副壮志酬筹的样子。
当然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东北军和关东军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东北一地是如何的易守难攻,张汉卿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他现在顶了天也就放放嘴炮,除非有更大的依仗。
“对了,程兄,提起驱逐日寇,依我之见,还是得落在苏联派兵上。”可能见程刚马上就要离开,为了抓紧机会张汉卿赶紧再次提起了这事。
“我自幼长在东北,对于此地地势可以说了如指掌,从关内去关外,自古以来就只有辽西走廊一条路可以通行大军。
如今关东军彻底把持了东三省,必然会在锦州设下重兵,说不得还会建起诸多攻势,仅凭我们的力量,怕是很难攻克,更不用说日寇还有海军之利,不可不防啊。”
说完这些,张汉卿的脸上不由地流露出了几丝愁容,看来这事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间,只是平时根本就不敢去想罢了。
听到这个,程刚在心里腹诽道:“既然你都知道这些,前年放弃东北的时候,动作为啥那么迅速捏?但凡你之前能在东北扎上根钉子,现在的局面都不至于如此败坏,你个渣渣!”
当然这些想法程刚肯定不会再脸上表现出来,他还是面带笑容地劝慰对方道:
“这点汉卿兄无需多虑,抗日一事非一日之功,必须持久作战,我相信胜局最后还是会在我们手中的。
这次我前往晋察冀边区工作,恰好就有这方面的原因,作为一个农业国,我们夏国想要战胜日本,不设法消耗其力量是不行的。
尽可能地削弱敌人,保存自我,在这方面我们红军最为擅长,只要始终坚持下去,迟早有一天能够把日本人赶出夏国。”
程刚知道,就目前的局面,指望苏联人派兵拿下东北是基本不用想了,人家顶多过来帮忙摘个桃子,要收复东北,终究还是得靠夏国人自己的努力。
而且以红军现在的发展速度,时间还是站在土共一方的,至于东北易守难攻的局面确实难搞,但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总会有办法的。
只是张汉卿对此却不置可否,见程刚又跟他打起了马虎眼,他面色不渝地叹了口气,就不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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