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没有几分热意,反而凉风习习,使人能清楚地意识到这已经是秋日了。
三人站在球场上,各自没说话。
许久,点p才看向顾之行,“你耍我?其他人呢?”
“我们两个就够了,李寒山当裁判。”
顾之行手里捏着球,话音冰冷,语气坚定。
由于她的语气过于坚定,以至于点p本人都对自己产生了些许怀疑,怀疑自己是否不了解棒球还有两人打法。
点p沉默了几秒,有些抹不开面子,道:“好。”
顾之行道:“那就开始吧。”
点p点头,正准备走到场地,却听顾之行喊了句:“看球!”
他转头,只见顾之行朝着远处扔出了棒球,并且喊道:“快去接球啊!”
点p:“……?”
李寒山:“……顾之行,得1分。”
点p:“这他妈是什么棒球?你把我当狗?”
李寒山默默移开了目光,不忍看他们之间的对峙。
顾之行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淡漠的表情里还浮现了几丝委屈,她道:“可是,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玩的游戏啊!”
点p:“……谁喜欢玩了,你是不是有病?”
顾之行:“你喜欢玩啊,你跟我出来不就是喜欢?”
点p:“我哪里喜欢玩,是你说是棒球的啊。”
顾之行:“你不喜欢为什么要跟我出来。”
点p:“我都说是因为要打棒球啊?”
顾之行:“这就是我们一直在玩的棒球,你是不是有病?”
点p:“……我怎么知道是这种棒球啊?”
顾之行:“不知道你为什么不问,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了?”
点p:“……”
他脑子似乎停止了运行,面上出现了几分怀疑,精神仿佛在摇摇欲坠。
目睹了全过程的李寒山心里十分平静,他早有预料,这就是顾之行的特长——将一个人从正常的思维中带入深渊中,并使人怀疑自我进而崩溃。
李寒山看向点p,心中有些微妙的看到了过去的自我的感觉,而脑子里却在此时响起了某任数学老师的声音:动点p此刻静止不动。
顾之行:“还玩吗?”
点p愤愤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崩溃地离开了。
棒球场上只剩顾之行与李寒山两人。
李寒山在心里叹了口气,道:“我觉得这个方法目前来说不适用于点p,还是考虑一下其他的办法吧?”
顾之行也显得有些沮丧,好一会儿,才道:“我们或许该给他一些爱?”
李寒山有些茫然,“啊?”
“你想啊,他小时候没被接这件事既然造成了这么大的心理阴影,那肯定极度缺乏母爱活着很怕被抛弃吧?”顾之行开始详细的分析,这一刻,她看起来无比自信,“我们要不要考虑从这方面给他一点爱?”
李寒山十分不自然地强行转移了话题,“从点p的反应来看的话,他应该根本不记得周如曜跟我们通话过的事情,他在周如曜体内应该属于副人格意识的类型。”
顾之行:“该怎么给点p一点爱?”
李寒山:“别让他绕圆周函数运行。”
顾之行:“……?”
深夜时分,李寒山与顾之行还有恢复理智的周如曜终于在电话中碰头了。
顾之行将计划和盘托出后,又道:“如曜,你在记忆里有找出来什么他渴望的东西吗?”
“啊这,为什么对一个点p这么多关爱!”周如曜委屈地大喊,“你甚至没有问过我有什么渴望的东西!”
顾之行:“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回来吗?”
周如曜:“那好吧。”
周如曜委委屈屈又磨磨蹭蹭地想了很久,在仅有的记忆碎片里翻来覆去找了很久。
周如曜道:“除了关明月的话,好像还真没有。”
李寒山蹙眉,“看来还是需要关明月帮忙吗?”
“我觉得可能是,不然我真想不出来他穿越到我身上有什么意义。”周如曜似乎在床上,翻了个身,睡衣同被子摩擦的声音窸窣作响,“你们要不还是找找那个本子吧?看看本子里有什么信息。”
笔记本现在由李寒山保管,他低头翻了几页,动作顿住了,“好奇怪,这个本子好像在实时记录点p的行为轨迹和心理想法。”
周如曜:“已知点p行为轨迹,求出题人意图。”
顾之行:“我交白卷。”
“别胡闹了。”李寒山顿了下,又道:“不过本子里记录的东西我们都知道,没什么细说的理由。”
“我到底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