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突然抬起眼看向他们,“不对,我发现问题了,她的家境来说负担这次训练营的费用应该并不轻松。而小说中也提过她整体成绩都是中上水平并不出彩,那么她也不可能是推免生。”
至此,他对她身上发生的不合理的意外都了然了,并且借此倒推起来了种种异常,“也是,邵清羽明明表现地像社交性人格,但她找我时,语言含糊不清,逻辑并不通顺,并且她似乎过分沉溺在情绪中以至于忘记自己在面对的其实是陌生人。”
李寒山说的一长串话险些绕晕顾之行,她冷漠的脸上浮现出点诧异,“好兄弟,你想说什么,我感觉你的cpu快烧糊了。”
“我已经闻到糊味儿了。”
周如曜扇了扇鼻子。
李寒山道:“我的意思是,从她的行为表现来看,她不应该发生这么多尴尬的意外。即便真的发生了,她也不应该没办法解决。”
他的话说到这里,基本算是已经给邵清羽的行为定性了。
“我能理解你的意思。”顾之行略显迟疑地道:“但是风险性太高了,她应该会考虑到这点。”
“就算为了钓金龟婿也不用做这么大的牺牲吧,况且一个女孩子碰到这种事自己也会感觉尴尬和羞耻吧。”
周如曜同样没能接受李寒山的推测。
李寒山:“但通过婚姻来跨越阶级这件事本身不就是风险最大且最需要牺牲的吗?”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顾之行与周如曜瞬间都看了过去。
“如果感情只是博取利益的筹码,那么裸露的肌体又为什么不能是加码的手段?”李寒山表情冷静,黑眸中并没有情绪起伏,话音却很轻,“在名利权财面前,人会成为狗,成为猪,成为老鼠,哪里还会计较什么性别什么羞耻。”
顾之行手指微微动了下,转头看向李寒山,淡漠的黑眸里没有波动,“你深有体会所以发出这样振聋发聩的谴责?”
李寒山没有回以视线,只是平静地道:“同样是追名逐利,有什么好谴责的,殊途同归罢了。”
“草,别他妈当谜语人了!”周如曜突然发出一声呐喊,表情悲痛,“蛋糕,我的蛋糕,再不搅就要变成固体了!”
顾之行也发出了声呐喊,“草,邵清羽给我送的粥也快成固体了。”
李寒山:“……你们多聊一分钟正事就会死吗?”
周如曜和顾之行可没有这个空,一个加急回房间拿电动剃须刀了,一个正在加速用勺子搅动那盒皮蛋瘦肉粥。
而李寒山被迫中断这场“会议”,也不得不坐到了电视面前开始看新闻,像极了一个接到孩子电话说都不回家吃饭的空巢老人。
顾之行更忙一点,搅弄完粥又去帮忙,一个多小时后,一份看起来并不是很美味也不是很香的蛋糕胚架在了餐桌上。
三人围着蛋糕坐在一起沉默良久。
周如曜:“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顾之行:“你是说奶油还是水果,总不可能是少了个人吧?”
周如曜:“我觉得是少了点氛围。”
李寒山:“别折腾了能不能赶紧吃赶紧结束今天,我受够了,我想去睡了。”
顾之行:“氛围,你说得太抽象了。”
周如曜:“是不是少了生日蜡烛,生日王冠之类的,对了,还有会唱歌的莲花。”
李寒山:“会唱歌的莲花又是什么?”
周如曜:“就是那种买生日蛋糕,店家会送一个塑料的莲花底座,然后可以插上生日蜡烛,那玩意儿还会唱歌。”
顾之行:“你这都没见过啊,小说男主就是不接地气。”
李寒山:“……”
李寒山仔细想了下,有些怀疑地问道:“那你们怎么知道的?”
顾之行诚实地回答:“电视里看到的。”
李寒山:“……”
你们看起来更不接地气一点好吗?
周如曜又开始虚空摸下巴胡子,身体晃来晃去,时不时撞到顾之行肩膀。没几秒,顾之行也跟被传染一样,也开始晃来晃去。
李寒山看到他们两人跟牛顿摆里互相撞击的小铁球一样就烦,“可以了,赶紧切开分了吧。”
“不行,王冠可以没有,蜡烛和许愿不能少。”顾之行一本正经地道:“好兄弟,别人有的你必须有。”
顾之行表情严肃,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接着她抽出几根烟插在了蛋糕上。
周如曜默契十足地拿出打火机挨个点火。
李寒山:“……”
事到如今,他已经麻木了。
随便吧,爱怎么样怎么样,赶紧结束这该死的仪式。
顾之行掏出了钥匙,又道:“来许愿,许愿完用钥匙扣上的小剪刀剪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