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她对你们不是做朋友的想法。”应采莲又道:“但你们既然装成这个样子戏弄她,就给我老老实实演下去。”
周如曜:“……”
顾之行:“……”
完,惹大麻烦。
“我麻,兄弟,我们难不成真的要当姐妹啊?”周如曜满脸怅然地看着顾之行,“那不然我们现在开始击剑决斗吧?”
顾之行面无表情,提下裤子。
周如曜道:“草,不是这个击剑。”
顾之行道:“我中午吃太撑,松松腰带。”
周如曜道:“你妈的,玩阴的!”
他说着就起身去勒顾之行脖子,顾之行抬脚就要踹他。
下午一点的舱房客厅里一片鸡飞狗跳。
李寒山在一地鸡毛里默不作声地崩溃,终于,他出声,“坐下来,我想到办法。”
周如曜躺在沙发上被顾之行扯着领子,这时候还不扒着沙发背探头,“兄弟,但讲无妨。”
李寒山道:“首先,应采越让我们做应采莲朋友的原因是她担心应采莲,但是应采莲拒绝她的示。这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顾之行推开周如曜,起身,“你的意思是?只要让她和她妹妹关系起来,就直接解决我们的问题?”
“是的。”李寒山顿下,又道:“而且我觉得,或许这也是应采莲本人的诉求。我刚刚想很久,她渴望被一种被牵制掌控的状态是一种缺爱的表现,结合她的家庭环境,我猜测她认为这样的关系是给予她安全感的。”
周如曜想下,像只狗似的歪头歪脑,“我逐渐理解一切,让应采越给应采莲足够的安全感,或许就修复她们的关系是吧?”
李寒山十分震撼地看着他们,“你们今天脑子灵光到让我觉得黑猩猩也有进化成人的可性。”
顾之行:“你就没有想过我们平常在逗你吗?”
周如曜:“是啊是啊。”
李寒山:“……?”
明知他们在嘴硬,但他仍然在这一刻产生短暂的怀疑人生。
李寒山道:“所以聪明的你们现在有什么办法吗?”
“我有主意!”周如曜高高举起手,仿佛脑袋上亮着一个灯泡,“把她们扔到原始丛林里,让她们独处怎么样?”
李寒山:“……驳回。”
周如曜的灯泡灭,顾之行的灯泡亮。
顾之行道:“英雄救美怎么样?”
李寒山挑眉,“比如?”
顾之行道:“我们三个假装流氓调戏她们,让应采越打倒我们,随后保护应采莲。这样,应该会让她很有安全感吧?”
周如曜道:“可以!阿行,强的!走走走赶紧去安排!”
李寒山:“……”
李寒山道:“我理一下逻辑。”
这是个何等可怕的烂主意,但更可怕的是,李寒山一时间没有找到其中的缺漏。
李寒山感觉自己的思维在深渊中逐渐下沉,而顾之行与周如曜就是两个秤砣,带着他的脑子一路狂坠。
李寒山道:“应采越不会同意的,而且这样的机会很难创造。”
他终于想出来逻辑破绽之处。
他开始为自己的脑子感到骄傲。
是夜,d港的小镇宁静又繁荣,颇具民族风情的民宿一座挨着一座,夜市热闹极。
在距离夜市不过一条街的拐角,繁密的绿化树将林荫小道挡得严严实实,许多商铺的卷帘门已经关上,唯有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一家店面门口,三个穿着连帽衫戴着口罩的人站在树下。
李寒山感觉自己的头脑晕乎乎的,他至今不敢相信,自己处在一个何等的状况。
应采越答应。
晚上七点,游轮停泊,时机有。
李寒山不懂,到底是为什么,他的人生要充满着这样的混乱。
顾之行道:“我收到信息。”
周如曜立刻警惕起来,叉开两只腿,佝偻着背部,点根烟夹在手指中间。
这会儿,看不清面容的他立刻成为街边最常见的二流子。
顾之行也有样学样,二流子的数量增多。
唯有李寒山,始终无法让自己成为其中一员,他只是沉默地站着,如同一颗千万年无法说话的石像。
不算出,两个身影逐渐靠近,灯光下,她们的面容逐渐显现。
是他们。
等到她们走近,周如曜立刻一马当先,歪着脑袋抖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