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态度,毕竟多伦现在算是人家的地盘,参加这个会议的人员基本都是各盟旗的代表,大多为管旗章京、梅勒等,盟长和各旗札萨克都没有去。
作为如今蒙古诸王中的核心人物,德王自然受到了日方的高度重视,连带着他派去的核心代表扎兰阿乐,也颇受礼遇。
只是扎兰阿乐自己却很清楚,这时的德王对于日方的态度还并不明朗,甚至可以说稍有抵触,同时日本人对于德王的态度,也同样有着重重矛盾。
事情还得从几个月前,德王着手开展“自治”运动说起。
7月的第一次“自治”会议期间,潜伏在德王身边的日本间谍就曾向德王的智囊韩凤林说过:
“你们发动自治太早了,时机还未成熟,不如等到我们皇军的力量达到这里时再发动为宜。”
而在果党派出代表前来百灵庙,并决定成立蒙政会之后,因为不满足于如此局面,德王不仅私下通知了各盟旗,选派代表到金陵请愿外,
同时还派出韩凤林前往北平日本使馆,探询对方就内蒙“自治”一事的态度。
而日本武官的答复则让德王颇为失望,直言现在夏日之间存在的问题很多,不断发生冲突,但仍保持邦交,自治一事日本不便出面干涉。
起初德王还以为这是对方不便表示对内蒙的态度,结果又派人前往伪满面见溥仪,并通过溥仪的介绍直接与关东军接洽,并以购买枪支为由,间接探询对方的想法,同样也没有得到明确答复。
经过这些来往,德王自然就觉得日本人对自己的事业并不“支持”,并对内蒙自治一事不感兴趣。
偏偏也是在这个时候,随着察政会的成立,驻在承德的特务机关长松室孝良和驻在多伦的松井大佐,决定要在多伦召开这次蒙古王公会议,此番意图就很是值得回味了。
多伦作为草原与东北的商业中转站,其实整个县城的地盘并不算大,甚至都没有搭建正式的城墙,但日本人为了这此会议,倒是搞了不少排场。
由松室孝良亲自出面迎接,在诸位代表的要求之下,会议很快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松室孝良乃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先后在日本要塞司令部和日军参谋部工作,但他更为出名的经历还是其谍报员的身份,以及他与冯遇祥之间的来往,可算是把后者坑得老惨了。
毕竟这位是一个有名的中国通,不仅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而且对于中国的文化、历史都非常的了解,甚至对于中国的政治局势,也研究得很透彻。
会场上,此人刚一开口,就竭力挑拨此时的汉蒙关系,以图将各盟旗纳入伪满的旗号之下,同时丝毫没有掩饰其野心的意思。
“诸君,成吉思汗向西进兵曾打到欧洲,建立雄跨欧亚威震世界的赫赫武功,反之,向东发展就受到挫折,例如元朝东征日本曾全军覆没。
根据这个历史教训,现在你们应当向西发展,我们大日本帝国愿意大力帮助你们收复长城以北的故有疆土,
再进而联合西部各盟旗加入‘满洲国,或组织共同政府与满洲合作,希望你们要主动走向这条途径。”
松室孝良的言语中不乏满满的自信乃至于狂妄,但是在强大的武力面前,诸位蒙古代表都只能捏着鼻子忍了,甚至还有人对此事颇为认同。
当然了,该争取的利益肯定是要争取的,时下内蒙基本可以分给东西两个盟旗,对此,德王代表扎兰阿乐刚想发言,旁边就有一人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质问:
“松室先生说得也挺有意思的,真要按你们安排的那样,我们东部盟旗划到了他们“满洲国”旗下,就只能得到东、南、西、北四个兴安省的组织,连蒙古二字都没有了。
这怎么想都是个亏本的生意啊,何况如此一弄,后面要我们怎么吸收西部各盟旗势力呢?”
不过松室孝良似乎对此早有准备,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回道:
“这个问题,倘若四个兴安省不能吸收全部盟旗,那应当在‘满洲国’中央扩设蒙古行政机构,在地方增设行政机关,诸君可以放心,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诚意还是有目共睹的。”
“那行,这里我就再问一个问题,既然要搞满蒙合作,那为什么不直接称“满蒙国”,而是叫“满洲国”?这么弄,说不过过去吧?”
应该说,松室孝良的回答其实相当笼统,甚至还有点画大饼的嫌疑,但是提问那人竟没有丝毫察觉,直接就对方糊弄了过去。
随即他便又提出了一个极易引人注目,但同时又无足轻重的问题,对此,松室孝良的答复就更快了:
“改‘满洲国’为‘满蒙国’一事,确实颇为道理,我们自然会慎重考虑,但因为此事牵涉到国内和国际问题,确实需要慎重考虑,这里很难作出回答,希望各位多多理解。”
如此一来二往之下,有些聪明人也渐渐品出味道来,说白了这就是两人在此唱双簧呢,避轻就重地回避了不少敏感话题。
但即便如此,与会代表除了表示愿意与伪满合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