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必要的客套话外,其实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反正各盟旗长官均未参加会议,仅凭代表自己肯定无权作出决议,只有将这次会议的精神和松室孝良的意见,带回本旗报告之后,才能再行研究决定了。
“扎兰桑,请稍等一下。”傍晚,会议在一片祥和之中进入了尾声,就在扎兰阿乐正要离场之际,松室孝良把他给叫住了。
“松室先生有什么事情吗?”被叫住的代表倒是没有什么脾气,乃至于相当客气。
眼下德王与日本的关系只能说是不清不楚,前者既懊恼与对方不对自己多做支持,又迫切希望得到对方的帮助,以实现自己的野心,纠结得很。
所以连带着扎兰阿乐,也必须掌握好其中的交往尺度,会议归会议,私底下还是得摆好脸色的。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在此特别祝贺德王殿下成功发动了‘自治’运动,我这里另外修书一封,还请阁下帮我转交了。”
松室孝良的姿态也与会议中颇为不同,仿佛让人有着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同时也让扎兰阿乐原本紧绷的表情,略微松弛了一下:
“好的,那就多谢松室阁下了,我一定会亲手将信件交给德王殿下的。”
之后的几个小时,松室孝良又与各方代表私下了沟通了一番,有的话说得比较露骨,但有些又比较含蓄。
这也是日本针对草原势力的手段,不仅会用满蒙联合的把戏,诱导对方“归附满洲国”,同时也会使用所谓的大蒙古主义,来作为煽惑的口号了。
比如在针对德王的信中,松室的措辞就与会议中截然不同,直言不讳地蛊惑其“收回”长城以北的蒙古“故土”。
“阁下,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我们何必如此费力呢?”等松室孝良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了住处,再次等候已久的松井大佐,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松井君,此言差矣。”松室孝良摇头说道,“夏国现在仍然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巨象,我们只可慢慢蚕食。
所谓以武力胁迫并镇压各实力派,以期收不战而胜之效,大抵如此,慎勿以实力粉碎各实力派之力量,以免遭不必要之损失。”
“可是如我们之前的作战,不都是轻松取胜吗?”松井皱着眉头继续问道。
而松室孝良的兴致似乎颇高,面对对方的怀疑,他仍然颇为自得地回复:“这并不矛盾,如今这头昏睡的巨象,若是有朝一日醒悟过来,还是能造成些许麻烦的,冯遇祥的同盟军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因此,我们必须严厉打击夏国各实力派的精诚团结,防止他们因为觉悟过来而联合对抗我们,更要严防夏国当局与苏、美等国联合。
当然,西北如阎、张、赤等诸势力之总联合,则更具危险,再多重视也不无道理。
与此同时,吸引恐日最深的实力分子,予以实力之援助,使之镇压抗日分子,这才是统治与制衡的绝佳手段。
松井君,要知道,我们在草原的力量并不雄厚,你以后还要许多道理需要学习啊。”
“哈依,松室君,在下受教了,如此看来,如今盘踞在张家口一带的赤军,或许就是我们的心腹之患了!”
松井大佐虽然在关东军中工作多年,但论起对付夏国的经验来,他自问还是不如松室孝良的,所以很是干脆地鞠了一躬,同时虚心请教了起来。
“没错,松井君,无论是在本土,还是在夏国,这些赤色分子都最为可恨,也最为恐怖,如今他们来此不过数月时间,就已经成了气候,我们必须尤为重视。
幸运的是,仇恨这些赤色分子的人,其实并不只是我们,还有人更是将之视为了眼中钉,这就得好好利用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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