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点放在了那位宿命对手身上。
程刚不假思索地回道:“是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马上就要发动对鄂豫皖的围剿了,看得出他也知道我们不好惹咯,想先从那边积攒点经验再来对付我们,只不过这一次我们不会给他什么学习的机会了。”
沉默了半分钟,李润石点燃了今天的第三根烟,随后提醒道:“那就按照计划来办吧,你放心去做,但还是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的情况你还不清楚么,我可是很怕死的。”程刚自信地笑了一下,对此李润石也没有多说什么,对方的能力再加做事时足够谨慎的风格,还是能够让人放心的。
接着程刚又提起了一个新话题,“这次知情范围扩大到了六人,仓促之间难免出现纰漏,马上又是大规模行动,是不是需要防备一下?”
李润石皱了皱眉头,很明显并不认同程刚的意见,沉思片刻后,他轻声说道:“你的想法我都清楚,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得把自己当做一名党员,秘密固然要保守,但是更不能太把它当成一回事,这样下去是要出大问题的。”
微微抿了一下嘴巴,程刚乖巧地点头承认错误,这次大会之前他们就已经完成了既定的摊牌计划,由三人各自推选一名同志,然后将大部分机密事宜传达下去。
和当初的摊牌现场一样,那三位也是感到匪夷所思,同时不敢置信,但在程刚的亲身示范之下,终于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一现实,这次会议之所以能够较为稳定地举办下来,和他们的暗中配合也脱不开关系。
只是对于程刚来说,李润石、伍翔宇和王凯是绝对可以信任的对象,若是连他们都不能托付,那么这革命也没有干下去的必要了。
但新入选的三位,有早已牺牲的,也有活到建国的,对于他们程刚的了解就不是很多了,因此难免会存在提防的心态。
李润石能够理解这一点,从前不久劝说程刚,到这次最新摊牌之后,他都在和伍翔宇一起耐心地做着这个年轻人的思想工作,只是这回程刚又把事情提了出来,就让他有点不高兴了。
毕竟在李润石看来,这些人都是和他一起抛头颅撒热血的同志,而且历史也证明了他们值得信任,就这样程刚还要出来挑三拣四,说得难听点,是稍微过分了些。
当然,即便如此李润石也没有说半句重话,这对于脾气还有些暴躁的他来说确实不容易了,也反映了他对这位“后辈”兼“同志”的看重。
响鼓不用重锤,李润石相信程刚不至于因为内心的不安全感,就去做出一些过火的事情,这个年轻人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而且以这时代的标准来看,觉悟还存在些许瑕疵,但不管怎么说,都已经相当难得了,他和伍翔宇也没有吹毛求疵的打算。
此话题打住,两人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便各自离开准备下一步的工作,会议结束之后马上就是军事行动,不管是李润石还是程刚,都不会有多少清闲时间,忙碌将会是他们未来生活的主题。
第二天,就在常凯申纠集大军出发围剿鄂豫皖苏区的同时,中央苏区所部红军开始正式出击,一时之间,整个南方枪声四起。
西部,红三军团和红一军团红四军攻占平乡、萍疆两县,一南一北形成了对湘中的夹击之势。
中部,红三军再次占领集安,红十二军占领南城,并继续向无州逼近,洪城顿时变得岌岌可危。
东部,赣东北的方之敏率红十军袭扰浙南,将战火直接烧到了常凯申的老巢,赣南闽西的红十三、十四军(凝都起义部队和地方武装整编)进入闽东,一路打到了章州城下。
本来还是一副好整以暇模样的常凯申,被红军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再次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能不断告诫自己这只是赤匪的疑兵之计,切不可乱了阵脚。
但接下来的几天里,从各地不断传到江城行营的电报,还是让果党政府彻底慌了起来,谁也不知道赤匪这次到底是何把戏,所有人都只能把目光聚焦于常委员长身上,希望他能够赶紧出面下定决策。
“娘希匹!”同样一头雾水的常凯申悄悄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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