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开放式广口瓶,细节已经做得注意得到位了。
“张司令,现在我们团队的展示就算是正式开始了,后面还需要你和你的卫队多多配合啊。”
借力打力,程刚笑着给张汉卿打起了预防针:“若是这次展示成功,接下来要不要接受治疗,你还可以自行决定,我们不会强求。
但丑话说在前头,一旦开始治疗,过程中是否停止就由不得你控制,必须经过医生的决断,关于这点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当然,如果这次出了什么差错失败了,那么自然不用多说,我们直接打道回府就行。”
“程先生客气了,戒毒一事的风险我还是清楚的,倒是贵党的准备如此充足,着实让在下惊叹。
这样吧,无论本次试验是否成功,可不可以麻烦贵党将这支团队留在长安?当然,相应的费用和报酬都由我们东北军一力承当。
此外,现在咱们的称呼稍显生分,不如直接叫我汉卿如何?”
长安虽说也算是西北的头号大城,但各方面的条件到底不如申海和北平,放在这时差距就更是明显了。
以张汉卿的第一印象来看,土共的这个医疗团队,平均水平肯定要比东北军的军医搞出一大截。
或许其中单个医生的能力不会太强,但近十人凑在一起,还是足够应付大多数毛病的。
更何况,哪怕只是为了他的个人健康考虑,那也要把人给留下来。
同时,先是电影后是医药,身边这位程先生已经向张汉卿展示了自己的手腕,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都得与之打好关系才行。
面对张汉卿的示好,程刚肯定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直接拍着胸脯说道:
“当然没问题,对了,如果汉卿兄愿意的话,还可以挑选一批年轻懂文化的年轻人到我们这边进修,我保证给予他们自家人的待遇。”
“果真?那可是求之不得了。”张汉卿笑道。
虽说他并不觉得把人派到共党那边,到底能学到多少东西,但这也未尝不是一个了解对方,同时深化双方关系的途径。
当然,如果共党能够给他提供几个前往苏联留学的名额,或者让他也去苏联访问一次,那自然是最好的,但现在合作才刚刚开始,他还不便提出太多的要求。
十余天后,三名从东北军中挑选出来的青年军官,在土共团队的治疗下成功戒除了毒瘾,身体各项指标也陆续恢复正常。
虽说见识完这一整个过程,张汉卿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但最后还是咬紧了牙关,决定往鬼门关上闯一闯。
接受治疗之前,他专门把所有手下喊来警告一番:
“你们记住,从我戒治之日起,无论任何人,看见我怎样的难过,也不许理我,如果有人拿毒品给我的话,我马上拿这支手枪打死他!”
过程当然没得张汉卿想象的那么顺利,尤其是到了最难熬的时候,他疼得实在熬不住,硬生生用牙齿把衣服、被褥给咬了个稀巴烂,中间更是求饶了不知多少次。
见到少帅在那里痛得撕心裂肺,万箭穿心一般地哀号,那些卫队和军官又如何能够忍住不动。
幸亏有程刚这个不怕死在外头顶着,而红军的威势还能勉强镇住这些桀骜不驯的东北军人,这才没有前功尽弃。
最后,经过一番死去活来,张小六子终于算是脱离了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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