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9月李书记领导的起义开始,同月的鄂中钙洋和琼崖多地,10月的陕北青间和直隶玉田,11月的豫州确山、粤南海露风、鄂北黄麻、赣西南东谷,12月的粤南省城,今年1月的赣东北戈横,2月的闽南平合,3月的湘西北桑枝和闽西隆岩,4月的陕中渭华,5月的苏南泰靖南……我们党前后发动了大大小小多次起义,其中大部分起义部队在遇到敌人的重兵围攻之后,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失败,随后不得不转入秘密斗争,进入山区进行游击战斗。
而且上面我列举的这些起义,还只是这其中造成了一定声势,我们可以搜集到资料的一部分,更多的情况现在完全来不及考证。如此大量的失败,我们牺牲的同志还有群众,以及由此造成的损失可以说不计其数。所以从这么多失败的经验当中,我们必须要吸取到足够的教训。
根据这些资料,我总结了两个问题,趁着这次机会和大家做个初步的探讨:
第一、在指导思想上,我们受到了“左”倾盲动主义错误影响。去年大革命失败后,党内“左”倾情绪逐步滋长,很多同志对当时严酷的国内外形势缺乏心理上的准备,以报仇、挽救革命为目标的党内革命急躁病有所发展。
第二、在地区选择上,起义地域集中在平原地区和中心城市。我们大部分地方组织领导的农民起义,要么是直接在城市或县城开始活动,要么就是起义之后也要先去攻打大城市。结果是在这种地势平坦、易攻难守的环境下,敌人能够在短期内调集各地优势兵力围攻我们的起义部队。
这里我先分析第一点。去年11月中央在华亭召开了一次临时会议,其中通过的任务决议案,否认了当前国内革命形势已转入低潮的现实,认为新军阀的统治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为此制定了全国武装暴动的总策略,并提出要造成一省或数省的革命胜利局面。
但很明显,这是存在极大问题的,去年我们的组织和革命群众运动遭到了敌人的极大摧残,组织人数从北伐时期的近六万人锐减至一万多人,这不是低潮还是什么。但是在国际代表罗米那兹的“左”倾思想指导下,强行命令少数党员和群众去执行注定失败的暴动策略,在实际工作中给组织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好在这种“左”倾盲动错误已经引起了许多同志的批评和抵制,到了今年年初,许多地方就停止了执行。而到了2月下旬,国际执委的九次扩大会议通过的关于国内问题的决议,也批评了这次的错误,4月下旬,中央讨论并接受了这一决议案,直到这时,这轮“左”倾盲动才算在全国实际工作中基本结束。
同志们,这是一次惨痛的教训,因为信息流通不畅,中央的情况我们现在了解得不多,中央对我们的情况也了解得不多,再加上整个组织内部浓厚的左倾氛围。所以在实际执行过程中,各级组织在决策上的失误就很容易在下级当中逐级放大,从而导致很多不可挽回的失败。
我理解大家的感受,从去年开始的恐怖时期,我们的同志被杀得人头滚滚,很多同志的亲人、朋友都牺牲在了敌人的枪口之下,各地的组织也被破坏得支离破碎,所以大家想要报仇,想要尽快挽回这种低潮的局面,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在这里我需要给大家讲下马克思的故事,相关背景大家后面可以去图书馆里了解,我这里先简单介绍一下。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欧洲大革命兴起,这是马克思主义第一次真正的实践检验,所以马克思以极大的革命热情投身于这一洪流中,并亲自为德意志革命制订了斗争纲领。
首发网址m.vip
但是,这次革命最终以失败而告终,第一次共运遭到严重挫折,整个欧洲由此进入了政治反动时期,在欧洲大陆上的结社权和集会权被废除,革命者到处遵到羁押审判,反动派杀戬汹汹,无产阶级政党失去了建立合法组织的可能性。在越来越严重的迫害下,无产阶级运动一片沉寂,被迫转入地下,马克思被迫离开巴黎,侨居伦敦。
可以说,当时的马克思就和现在的我们一样,同样是面对如此的白色恐怖,面对如此的革命低谷,刚刚满怀信心创立科学社会主义的马克思当然心情难以平静。但这并不意味着马克思从此沮丧不振,真正的革命者是不会在革俞的挫折面前低头的。
马克思转而客观冷静地面对现实,全身心地投入到新的革命工作中。这之后他主要做了三件事:第一,总结欧洲大革命的经验教训,明确提出了打碎资产阶级国家机器,建立无产阶级国家政权,进行“不断革命”和建立“工农联盟”的口号和理论;第二、进一步从经济学角度探讨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运动规律,从而坚定共产主义必胜的信念;第三、培养无产阶级革命骨干,积蓄革命力量,为新的革命高潮的到来作干部组织准备。
同志们,这就是革命前辈给我们留下的启示,当时的马克思势单力薄尚且毫不言弃,而我们现在不仅有了自己的根据地和军队,还有这么多优秀的同志,还愁什么红旗能不能扛下去。老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根据地五千多号人,只要坚定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