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直接开骂。
“这监狱是你管的,我刚来代班两天按规矩办事还得挨骂?”
“有话快说。”黑熊不耐烦。
“你的腿好了没有?”电话那头有个男人声音问道。
“差不多。”黑熊回答。
“那明天你自己来。”
“哦还差一点。”黑熊说。
“别跟我扯淡!除非你截肢了,不然别想找我帮忙!”手机发出的分贝瞬间大了几十分,黑熊把手机拿远了一点,而那头还在骂道:“他奶奶的,我白天要应付那群瘾君子,晚上还得管这些疯婆娘,你们倒好,参加婚礼去了,你不知道这些娘们有的就像疯狗一样!我头发都被咬下来一撮!疼死老子了。”
“我当然知道,这一直都是我的工作。”黑熊回答,“你要是被绑了也会像是疯狗,可你如果不把自己的脸贴到她们胸口上,她们伤不到你。”
“少废话,我真欣慰你还知道这是你的工作,我们算是达成共识了,再见。”电话挂得很快,生怕黑熊反悔。
白鲟神态迟疑,问:“监狱还要继续运行吗?”
黑熊点头。
明微脑子转得很快,监狱、绑架、女人,陈璃画会在其中吗?他们口中的监狱又在哪里?他默默记下刚才两人对的暗号,直觉告诉他这非常重要。
电梯到达九楼,明微两人跟着对方走出电梯,走廊狭长,两边都是房间,头顶的感应灯随之亮起,门上是密码锁,白鲟和黑熊走向相邻的两间,用手指点击输入密码。
“晚安。”白鲟和黑熊互道。
等到两人走进房间关上房门,明微和喻朝汐才现出身影。
“你记住了吗?”明微问喻朝汐。
“记住什么?”喻朝汐问。
明微不自觉攥紧了拳头,“密码啊!”
他立马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动静太大,马上拽着喻朝汐就往楼梯跑去。
随后很快有人从某一房间探出头来,只看到一排尚未熄灭的感应灯。
楼道里明微喘气扶额说道:“还好我记住了白鲟的,不然白费这么大劲。”
“你觉得他们说的监狱会是官方的吗?”喻朝汐想了想。
“不太可能,听起来可不止陈璃画一个人,而是有不少女生。”明微说。
“那还有什么监狱?”喻朝汐不解。
明微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不被嫌弃就不错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嫌弃别人的一天。
“这个监狱可能只是他们地盘的其中一个地方,只是因为囚禁着人,所以用“监狱”来代指。”明微回答。
喻朝汐恍然大悟。
两人在离开之前去到主建筑巡视了一圈,确定这个俱乐部确实就是个赌场,从地理位置推测,在晚宴上他们听到的与巴瑞尔有关的赌场八九不离十便是这家,一旁是著名的香榭大道,一路过来路线并不复杂,明微甚至不需要地图便能确定这些信息,而且距离不算太远,他们可以走得回去。
“按照你所说,我们该怎么找到这个监狱?”在回酒店的途中喻朝汐问。
“我说的只是其中一种可能,也不排除那个地方跟字面意义上的监狱真的有所关联,我觉得那个暗号可能是关键。”明微说道,“如果没有隐藏信息,何必把暗号搞得这么复杂?对于使用暗号的人来说也很不方便,万一慌忙之中忘了呢?”
“他们对了什么暗号来着?”喻朝汐回想不起来。
“秋风起兮,梧桐舞落红于溪,闹市寂寥。”明微念叨一遍,密教徒做了那么多阴暗的勾当,这暗号竟然意外的很文艺,其中必然有鬼。
“我们明天进白鲟的房间,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嗯……”喻朝汐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在巴黎我只能想到巴士底狱。”
明微努力回想起自己脑海中所剩不多的初中历史知识,作为封建王朝的象征,巴士底狱早在法国大革命时便被拆了,但如今是什么模样还真不清楚,的确有必要先探查一番,不能放过任何可能。
他一定要找到陈璃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