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大过年的,别这么丧气。”柳十三说道,“你俩亲个嘴吧。”
兰菏被噎住了:“……”
还以为柳十三说人话了,后半句是什么逻辑。
这时候那只橘猫从屋顶三级跳落在了地上,漫步过来,怕是在寺院呆久了,一点也不怕仙家们。
宋浮檀见兰菏盯着猫看,说道:“寺里原本有些野猫,久而久之,定居这里,香客都很喜欢,寺里的僧人也会喂食,都起了名字,长到年纪就带去绝育。”
“那挺好的呢。”兰菏看到猫咪可爱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又是一声猫叫,从灌木丛里传出来,格外娇嫩。
“还有一只呀?”兰菏逗道,“出来吧,小猫猫。”
一只黑白花色的猫从灌木丛中踱了出来,它昂首挺胸,圆圆的脸蛋旁边围着一圈透明脖套,微微反光,在灯下难以忽视。
兰菏:“……”
柳十三也从白眼望天,慢慢挪下目光,盯着它移动,直到它抵达兰菏面前……
它就这么悠悠然横穿庭院,不急不徐停在兰菏面前,蹭了蹭兰菏的手,但因为戴着脖套,兰菏触手是一片塑料质地。
兰菏:“…………”
柳十三受到暴击:“那是什么!!!它为什么也戴着伊丽莎白圈!!”
“喵嗷!”橘猫和黑白猫顿时都“喵”的一声吓跑了。
兰菏:“就是,圈嘛……大家都知道这是好东西,所以全部跟风戴,都泛滥了,我也管不住别人吧。唉,你伤好了后我就让你摘下来,你非不肯摘。”
柳十三大骂道:“胡说八道,你就是坑我!”
一直努力保持透明的白五弱弱道:“那也是因为你一直舔伤口……”
“闭嘴。”柳十三一下化作了原型,怒喷兰菏,还捎带上了宋浮檀:“你们两个,真是过分,一天天的陷害本龙不说,除夕之夜还不发糖不亲嘴,甚至念佛经,这是人干的事吗?你们还是男人吗?”
兰菏:“??”
这是借题发挥吧?
兰菏叹气道:“不是吧,阿蛇,过年不亲嘴也犯法吗?”
宋浮檀:“……”
柳十三显然没听懂兰菏的调侃,兀自舞了一会儿。
思空吃完晚饭回来,就看到黑蛇狂舞,小心翼翼绕着走,担忧地道:“可以别舞了吗?我怕被人看到。”
柳十三:“闭嘴!法海!!”
思空:“……”你不能见到和尚就喊法海吧?
思空对宋浮檀道:“今夜还要敲大钟,往年都是方丈敲的,可度十方亡魂,也不知……方丈还有没有敲钟的意识。”
这古钟,一年也就这时敲一回,叫大家听三声响。
方丈敲钟是传统,明面上,是古物少有的展示机会。暗中,因为此钟为镇物,更是度亡之钟,有高僧敲钟,力量可以完全发挥出来,可以超度更多亡灵,还能威慑妖邪,因此每年除夕钟声一响,许多仙家、和尚、便是道士,也会往觉慧寺的方向遥遥一拜。
要是换人,大钟发挥出来功效会弱一些。
“一起吧,扶方丈过去。”兰菏把口罩围巾眼镜都给戴上了,大家一道往外间走。
此时接近午夜,觉慧寺人满为患,只待钟声响起,大殿门就会打开,信众可上香,或敲响寺内的小钟祈福,声音越大越好。
“噢,那不是陈星扬吗?”胡七十九说。
“啊?”兰菏看了两眼,愣是没认出来。
胡七十九靠鼻子的,指着一个和兰菏一样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子道,“就那个。”
兰菏和宋浮檀低语一声,走过去拍了下那人,“星扬?”
那人真回头了,惊讶地看着他,“你……”
“我兰菏。”兰菏小声道,“你怎么在这儿。”
走近了他才看清楚,陈星扬手里还牵着个妹子,两人手里都拿着香。
“我去,这样你都认得出来??”陈星扬神奇地道,他都遮得连耳朵也不露出来了。
“嘿嘿。”兰菏搪塞过去,“来上香?”
“对啊,头香估计抢不到了,就在外头烧得了,然后去排队敲钟。”陈星扬好奇地道,“你呢,你不会也来烧头香吧,哇,我听说你演和尚找了觉慧寺的大师上课的,不会给你走后门烧头香吧?”
“人家能干这种事吗?再说了,我也不是那种人。”兰菏道,“我……就是和朋友来逛逛。”
陈星扬哈哈笑,对,兰菏啥时候烧香拜佛了。他也是玩笑居多,就这头香,多少达官贵人想砸钱买,都买不来,兰菏就是转了性,还想走后门,怕也是走不了的。
“行,那我不打扰你们了。”陈星扬挤眉弄眼,虽然兰菏根本看不到,他以己度人,一琢磨兰菏带的朋友也是对象。
“你是想让我别打扰你们吧,行。”兰菏也就是来打个招呼,这就溜去找宋浮檀了。人虽多,有勾魂索不迷路。
此时大家都在等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