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战友兵戎相见。
这是斯维因隐忍潜伏所收集到的力量,他所用的手段不一定都光彩,威逼利诱之举也做了不少,但无论情不情愿,这些人终究还是跟随着群鸦风暴,去攻打那从未沦陷过的不朽堡垒。
突然,天空中的深红色眼睛同时注视向了一个地方。
深红色的闪电也随之劈落,目标是斯维因不远处的一座尖塔。
闪电还未落下,青石铸成的尖塔却突然变成了玻璃一样的材质,犹如一面明镜,将闪电给弹回了天空。
同时,镜子倒映出天上的鸦群,居然有无数只一模一样的乌鸦,裹挟着妖异的紫色魔法光晕,汇作连绵不绝的鸦潮飞向斯维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斯维因突然想起这句话,这是他在艾欧尼亚远征时从当地人那里所学到的谚语。
斯维因不喜欢这句话。
“让我看看,你能模仿我到什么地步。”斯维因全身爆发出可怕的魔法波动,背后的乌鸦羽翼体积暴涨数倍,在不朽堡垒上投影出巨大的乌鸦影子。
任何法师若是看到斯维因现在的样子都会震惊于这非人的力量。
别说人类,就算是天生亲近魔法的瓦斯塔亚人也不可能在身体里储存如此庞大的魔力。
此刻的斯维因搅动了天地之间的魔法流动,这样剧烈的波动一般只会在地震、风暴、火山爆发等自然灾害时才会出现。
整个帝都,所有的法师都感到自己的胸口被重重轰了一拳,狂暴的魔法灾害扰乱了法师们的力量。
此刻的斯维因,就是天灾。
……
他凝望着远方的不朽堡垒,它的上空已经被群鸦彻底遮蔽,隐隐有深红色闪电落下,但看不到鸦群里有什么。
他紧握着手里的刀锋,大滴大滴的汗水低落,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别看那里,泰隆。”
泰隆急忙低下头,确实没有那么难受了:“将军……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救驾?”
“不该问的事别问。”男人打断了泰隆的话,“你是一把刀,刀不应该说太多话。”
“是……”泰隆不敢忤逆男人,只是他身上的每一把刀锋都在震颤,让他心里越发不安。
“泰隆。”男人说。
“是……将军。”
“你教的那个孩子刃武,他学得怎么样?”
泰隆一愣,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关头将军要问这样的问题:“是,谨遵将军的命令,他学的不错,勉强可以算得上入门了。”
“谨遵我的命令?”男人轻笑一声。
泰隆不解男人为何要这么说,但他没有出口开问。
一把刀是不需要长嘴的。
……
伊莉丝遥望着远方的群鸦风暴,美丽的脸上寒若冰霜。
“那是什么鬼东西,怎么会这样!”伊莉丝烦躁地咬住指甲,“偏偏落霎今天去见达克威尔了!”
伊莉丝完美的容颜此刻却显得有些扭曲,她知道,有人想要篡位了。
诺克萨斯皇帝的位置属于谁,伊莉丝并不在乎,反正不管是谁,都不可能逃得出黑色玫瑰的掌控,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苍白女士有多可怕。
但这股突如其来的宛如天灾降临的群鸦风暴让伊莉丝久违地,体会到了自己数百年都没再体验过的情绪——战栗。
“该死!”伊莉丝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绝美的躯体,很快,外形狰狞的漆黑几丁质甲壳从她的肌肤下浮现。
她一跃跳上房顶,踩着房屋间链接的蛛丝以飞禽都无法媲美的速度冲向不朽堡垒。
伊莉丝不知道那个召唤了群鸦的家伙是谁,她只知道那个人非常危险,换作平时,伊莉丝并不想与之无缘无故地起冲突。
但伊莉丝还是动了。
她不能失去那个男孩。
……
“弗……弗拉基米尔大人……”克劳拉跪在弗拉基米尔的座位旁,与她一同跪下的还有许许多多猩红秘社的同僚。
弗拉基米尔静静地坐着,脸上却没了平日悠然的笑容。
“克劳拉啊……”弗拉基米尔轻轻扶起克劳拉的下巴,白发女孩颤抖地抬眼看着自己的主人。
“是……弗拉基米尔大人……”
“你觉得……那些吵闹的乌鸦从何而来?”
“我……我不知道……”
“是啊……”弗拉基米尔沉吟着,“谁会知道呢?”
克劳拉咬破舌尖,吞下自己的鲜血,血的味道能让她冷静一点:“弗拉基米尔大人,那个落霎今天早上去了不朽堡垒里面,现在出了这个情况,我们要不要……”
弗拉基米尔淡淡一笑,温柔地摸摸克劳拉的头,像一个父亲,又像一个哥哥,让克劳拉的脸上浮现出狂热的痴迷:“别太担心,亲爱的,那个堡垒里,可是有苍白女士在。”
弗拉基米尔拿起高脚杯,克劳拉立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