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是说我的感觉错了?”
“不敢……”
“它?它是什么?”罗夏看向紧锁的大门,门上不仅挂着十把重锁,还用了一个魔法阵予以封印,法阵的图案像极了一朵怒放的玫瑰,罗夏感受得到这个法阵有着极高的强度,“‘它’是指这门里的东西吗?关的这么严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苍白女士抬头盯着门扉上的法阵,笑着对女法师道:“亲爱的,能请你背过去闭上眼睛吗?”
“遵命。”女法师顺从地执行了要求,老老实实地背对着门,双目紧闭。
然后,苍白女士的一只手对着大门挥舞了起来。
她的五指灵活得仿佛五个独立的生物一般,以极快极复杂的规律运动,细密的魔力在她指尖编织,牵动着法阵上的每一朵花瓣。
然后,法阵上的玫瑰闭合了。
罗夏看得脑子都大了,他不是什么高深的法师,只会使用恶魔的能力而已,苍白女士那一通精妙的魔力操纵罗夏看都没看清。
“可恶……人类还真是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罗夏心里暗骂的同时,门被打开了。
在看清门后关着的是什么东西后,罗夏脸上的图案瞬间变了。
那是一个狰狞的笑容。
……
嘉文四世睁开眼睛,他看到了营帐的顶蓬,还有一个医护兵的脸。
“皇子殿下醒了!皇子殿下醒了!”医护兵喜上眉梢,他大喊道。
“皇子殿下!”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声音进入了帐篷。
走进来的是一个年纪与嘉文四世相仿的年轻战士,他人高马大,身着重铠,背负大剑,有一头干练的黑色短发和坚毅硬朗的面孔。
嘉文四世一眼就认出来了年轻战士是谁,那是他的至亲好友。
“盖伦……”嘉文的声音虚弱得他自己都吓一跳,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残留着痛楚与疲惫。
“皇子殿下。”盖伦三两步冲到床边,眉眼之间满是关切,“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嘉文四世有气无力地道。
“您麾下的一个女兵骑马跑过了无畏先锋的营地,我们得知了您身处险境,就赶忙赶过来救驾了。”盖伦道。
“这样……”嘉文突然意识到战争的问题,他赶紧问道,“我的兵呢?他们怎么样了?”
盖伦神情一黯:“殿下……”
嘉文四世隐隐已经猜到了结果,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皇子殿下!”医护兵着急地道,“千万不要激动!您的伤很重!冷静!冷静下来!”
嘉文四世闭上双眼,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许久,他重新睁开眼睛,凝视着盖伦:“说吧……我承受得住……”
盖伦缓缓开口:“与您交战的那批诺克萨斯人撤军了……他们损失惨重,军心尽失。”
“塞恩呢?”
“被他们回收了。”
“那……我的兵……”
盖伦深吸一口气,道:“只救回来了七个人。”
嘉文四世如坠冰窖。
“哈哈……哈哈……”嘉文四世惨笑起来,“两百多人……只剩七个……哈哈……哈哈……”
“皇子殿下……”盖伦担忧地看着嘉文四世,他提防着皇子做出任何不智的举动。
嘉文四世停止了笑声,出乎盖伦的意料,嘉文四世表现得异常镇定:“其他战线的战况如何……”
“还没有得到全部回报……但想来……应该是我们击退了诺克萨斯人……”
“那就是说……只有我失败了……”
“皇子殿下您千万别这么说!谁也没想到塞恩会被投入到您这里!”盖伦道,“那群狡诈的诺克萨斯人!他们是故意针对您的!”
“好了盖伦,别说了,你还当我是需要安慰的三岁小孩吗。”
“不敢……”
嘉文四世突然回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个救我的女人……在哪?”
“女人?”盖伦一愣,“什么女人?”
“救我的女人啊。”嘉文勉强自己从床上坐起来,“你不知道?”
“不知……”盖伦低头,“属下找到殿下时,殿下一个人倒在地上,没有看到什么女人。”
“怎么可能……”嘉文四世不信,“我在昏过去之前明明看到有一个女人救了我,一个很奇怪的女人。”
“奇怪?”
“嗯……”嘉文四世回忆着,“她的皮肤……是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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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我可没救他。”
“嘻嘻嘻嘻嘻……”
——伊芙琳和萨科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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