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背负的秘密,她越来越觉得好奇。
隐隐之中,她总觉得,宁宝宝的身世,和宁柔所隐藏的秘密,两者之间必定存在着某种联系。
八年前两人刚结婚的时候,她曾找侦探查过宁柔的身份信息,却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倘若,宁柔二十四岁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社会,甚至,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这样,是不是就能解释侦探当初的那句话——
“洛小姐,真抱歉,关于宁小姐的身份信息,我们什么都查不出来,说实话,我干这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宁小姐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不管是网络上还是现实里,都没有任何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宁柔的性格,安静迟钝,不爱说话,不爱交流,没有任何的兴趣爱好,在遇到她之前,就已经很像一只被人圈养了很久的雀儿。
只不过,并不是人人宠爱的金丝雀。
因为,没有哪只金丝雀会受那样的折磨与伤害——
宁柔手臂上的那些数不清的针孔,还有小腹上那道手术留下的疤痕,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
更何况,宁柔很健康,并没有任何需要治疗的疾病。
没有生病,就不用打针。
那些针孔到底是怎么来的,就更显得可疑。
洛真越想,心里越是无法安定。
一时之间,她心口竟涌出一股强烈的冲动,现在就去向宁柔问清楚,那些伤,究竟从何而来。
但她不能这样做。
宁柔太敏感,也太胆怯。
一点点的进攻迹象,就会让她逃的远远的。
对于这种人,要么只能吓,要么就只能——
卖惨。
洛真太了解宁柔了。
五年分别,再次相逢,她已将宁柔软弱外表之下,藏匿着的真实性格摸得清清楚楚。
她拿出手机,整个人从床上坐起,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紧张,就连点开通讯录的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
电话,是拨给宁柔的。
她知道,宁柔现在肯定没有睡着。
果不其然,铃声还没有放完,手机那端的人,就按下了接通键。
耳边传来的声音,仍是又轻又软的。
“阿洛,怎么了吗?”
‘阿洛’两个字,叫得洛真的心忍不住颤了颤。
她抿了抿唇,好半天过去,才轻轻应了声。
语气里,是刻意伪装出来的隐忍与压抑。
只可惜,宁柔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可以帮我拿一下药吗?手臂不舒服。”
不舒服?
过敏了吗?
宁柔的心一紧,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香膏,就在床头边的小桌子上。
她将小黄灯打开,拿了药后立刻踩着拖鞋走到了房门口,将门打了开来。
洛真已经过来了。
走廊上有灯,很亮。
但洛真身上的睡衣,是长袖的,那两条修长白滑的手臂藏在里面,她什么都看不见。
洛真的眉头,蹙得很紧,面上的表情,也是若隐若现的苦痛。
宁柔只是抬头望了一眼,心里便泛出些不忍。
她将手里的药递过去,还没等洛真来接,双脚就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将门撞地半开。
一秒钟后,果然说出了洛真最想听的那句话。
“让我帮你,好吗?”
她还是不舍得看洛真受苦。
就像那一次听洛繁星说洛真发烧,她就抛却所有原则和理智,直接骑车来到了酒店。
她想为洛真做些什么。
就像洛真今天为她做的每一件事。
气氛没有任何异常。
洛真很快点头,主动转过身,回到了另一间房。
而宁柔,将房门关上后,也放慢脚步跟了上去。
屋里没开灯,黑漆漆的。
宁柔有些紧张,洛真却停了下来,牵住她的手,踩着黑,带着她走到了床边。
窗帘中间,有一丝小小的缝隙。
月光接连涌进,为四周带来一点微弱的白芒。
两人先后坐到床上。
洛真靠着床头,主动撩起了右手的袖子,不等宁柔反应,就将手臂伸了过去。
借着稀薄的月色,隐约能看见,她的小臂到手腕,确实是一片粉色。
果然过敏了,还很严重。
宁柔瞧着心疼。
没有任何犹豫,就低下了头,将软膏的盖子打开,往指尖挤出一点香膏。
量不多,但没过多会儿,床边全是药香味儿。
宁柔认真将药抹到洛真的手臂上,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才将整只小臂都涂满。
她正准备让洛真换一只手,洛真却指了指自己的手腕,轻轻地哀求了一声。
“手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