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个屁心,”陈烟白骂,“你知道个锤子。”
简幸听着陈烟白骂,等快到家才挂电话。
后面几天不知怎么下起了雨,简幸白天还是去书店,但是因为简茹和吕诚不出摊的缘故,简幸只能按时回家。
她和江别深因为一场“坦白”关系近了不少,这两天简茹和吕诚几乎全天在家,简幸便把手机放在了江别深那儿。
这天天不好容易晴了,简茹和吕诚一早就出去了,中午都不打算回。
简幸落了一个轻松,中午找陈烟白一起吃的饭。
陈烟白很关系很关心她的睡眠问题,问:“最近怎么样?”
简幸说:“就那样。”
那就是不好。
陈烟白看着简幸眼下渐渐明显的青色,说:“这么下去不行,改天我们去医院看看。”
简幸说:“不用。”
陈烟白说:“怎么不用,你别不当回事,马上开学你就高二了,高二进度很快的。”
简幸还是说不用。
她没跟陈烟白说,她知道问题所在。
下午继续待书店,江别深难得没睡觉,趴在桌子上打游戏。
看到简幸直接问:“给我带饭了没?”
简幸把外卖放在前台上,走去书桌。
江别深头都不抬:“一点也不尊重我。”
简幸懒得理他。
雨停以后天气就又热了起来,书店里空调再次打开,简幸写了会儿英语试卷,有点心不在焉。
等完形填空写完,简幸就把试卷推到了一旁,开始玩手机。
她q好友没几个人,空间没刷一会儿就又刷到了几天前的动态。
简幸再次盯着那张图,盯了很久,才鼓足勇气点进rabbit的空间。
她空间设置了权限,非好友不能访问。
但是简幸看到了她的头像。
一个兔子。
一个粉色的兔子。
简幸怔了好久,才退出空间。
她想到那个冬天,她不顾寒冷堆起的城堡。
想到那扇薄薄的玻璃窗,破碎前被她勾勒出的轮廓。
都是回忆。
没有新意。
简幸放下了手机。
门口来了猫,大概是来蹭空调的。
简幸看江别深在埋头吃饭,就走过去给它开门。
江别深抬头看了一眼,随口说一句:“天好晴啊。”
简幸站在门里,往外看。
是。
天好晴。
可她心里的雨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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