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低着头说:“女仆长和希尔少爷也无法安抚伯爵老爷,老爷只要见您……”
“女仆长?”苏里亚想到了被关在墓地的朱莉。
“现在的女仆长是露娜。”乔纱提着裙子,边回答苏里亚,边请神教父去看看伯爵。
路上大卫就已经将伯爵的状况和神教父、苏里亚说清楚了。
但走进卧房里,看到伯爵时,神教父还是吃了一惊,喃喃念了一句:“仁慈的圣父……”
他完全无法将床上这个憔悴消瘦,干尸一样神经质的病人,和那个英俊儒雅的军人伯爵联系在一起。
几天的时间,伯爵傅亚竟病成了这副样子,眼窝深陷,连那双总是微笑的眼睛也满是红血丝。
他挣扎在床上,抓着水杯正在朝窗户下的希尔砸过去,口中不停的咒骂着:“该死的野种!你把乔纱藏到了哪里?藏到了哪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颗肮脏的心里惦记着你的继母!”
希尔的轮椅下是一堆碎玻璃,他的额头被砸的流了血。
露娜正拦着伯爵再砸第二次,看见进来的一行人,率先叫了一声:“夫人!”
“天啊,您怎么能……”乔纱看着额头流血的希尔,吃惊和心疼挂在脸上,夸张的捂住了嘴巴,老变态欺负小变态,很难忍住不笑。
希尔的目光阴冷的从她身上挪到苏里亚身上。
而床上的伯爵傅亚也朝乔纱盯了过来,他盯在乔纱绿色的裙子上,忽然之间脸色大变,“艾娃……艾娃……”
他受惊一般捂住了额头,另一只手慌乱的去找什么东西:“我的枪,枪……打死她,打死艾娃她就不能找我报仇了……”
报仇?
苏里亚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父亲为何以为母亲要找他报仇?
哇偶,调教的效果非常好,如今傅亚已经到了看见绿色就应激的状态了。
乔纱想为自己完美的调教杰作鼓掌,可她只能表现出无奈对神教父说:“很抱歉,伯爵大人不知为何看见绿色就以为是艾娃夫人来找他报仇了,我该去换件衣服再过来。”她对苏里亚说:“苏里亚你先陪着神教父。”然后离开卧房去换衣服。
她一走,傅亚反应就更激烈了。
如今他谁也不信任,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他不许任何人靠近,他只信任日夜守着他,不敢忤逆他的乔纱。
乔纱慢慢腾腾换了衣服。
不出意外,等她回去时神教父也无能为力,只能由乔纱给傅亚喂了药,他昏昏沉沉的睡着后,才安静下来。
神教父趁着他昏睡,尽力替他检查治疗了一番,他腿上的伤愈合的很好,他可以用神力替他将身体上的伤口迅速愈合,却无法替他医治精神上的问题。
“心病”连神也无法医治。
他能做的只有为他祷告,希望光明圣神可以安抚他的灵魂。
虔诚的信徒为病人祷告,乔纱看着窗外的天色,又打雷了,苏里亚有没有发现,他每次与她会面都在电闪雷鸣的夜晚。
她知道苏里亚正在看着她,他一定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她,离开几天,庄园天翻地覆,可怜的苏里亚一定不知道,他的父亲或许是害死他生母的凶手。
她怜悯的看向苏里亚。
很快就下雨了,神教父留宿在庄园里,打算夜里伯爵发病时,再来看看他。
大卫和苏里亚去安置神教父。
希尔将她堵进了暗室里,他用轮椅抵住房门,甚至来不及往里面多走一些就抓着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跟前,“你的耳坠呢?”
他盯着她空荡荡的耳垂。
“为这个生气?”乔纱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一只耳坠,无足轻重的说:“不小心丢了一只。”她手一松,将那只耳坠丢在了希尔的怀里。
希尔看着被她随手丢弃的耳坠,愈发的恼火,她根本不知这对耳坠的价值,他花了多少心血才买到手来送给她。
他也并不是为了不小心的遗失而生气,她就是把所有珠宝都扔了也没有什么。
可是。
他气的将她拽到怀里,“那只是不是在这里。”他摊开了手。
她踉跄一下扶住了他的膝盖,看见了他掌心里的另一只绿珍珠耳坠,“怎么在你这里?”
她脸上没有一丝惊慌。
“因为被苏里亚捡到了。”希尔盯着她的双眼,“苏里亚刚才交给露娜,让她还给你,并让她转告你,你和他的约定不作数。我的继母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只耳坠在苏里亚手上?”
狡猾的苏里亚,以为这样就能拒绝她?
“我故意的。”乔纱只挑了想回答的说:“我故意让他捡到我的耳坠,原本打算等一会儿去找他讨要,帮你想陷害他。”
“帮我陷害他?”希尔拧紧了眉头看着她。
“对啊,你不想让他身败名裂,被神学院开除,前程尽毁吗?”乔纱无比坦诚的对他说:“趁着神教父今晚在,让神教父亲眼看见苏里亚和自己的继母不轨,他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