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队伍在街道上行驶了许久,停在了一处恢弘大气的府邸面前,上面写着陈府二字。
“二弟、三弟,随我下来吧。”
陈家是湘阴望族,连传三代,底蕴不浅,不仅在此处有个宅子,在城外还有个陈家堡,那里高墙十几米,占地数百亩,才是卸岭众人常年居住的地方。
不过陈家老爷子陈莫文就居住在城内的府邸中,想来陈玉楼是要带叶白等人拜访自己的父亲。
进了府宅,叶白才发现里面的装饰布局和风水楼阁似乎是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来布置的,可惜自己对这些一窍不通,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听闻陈玉楼瓶山探宝回来,陈莫文也在下人的禀报下,拄着拐杖赶过来。
陈默文身穿一副浅色长衫,虽面容苍老、行动迟缓,但端着一副威严的相貌。
看得出,平时也是一位执掌生杀大权的主。
“爹,这位是我的二弟鹧鸪哨,搬山的魁首,旁边二人分别是他的师弟小洋人和师妹花灵,这一位则是我的三弟叶白,摸金的后人。”
在陈玉楼赶来回来之际,陈莫文早就将陈玉楼此行发生的事了解的一清二楚,虽有万言想训斥,但此时在他的结拜兄弟面前,却是不好开口。
“搬山和摸金和我卸岭渊源深厚,你小子能和他们结为兄弟也算是你小子福气,不可怠慢了人家。”
将叶白鹧鸪哨四人迎进大厅,陈莫文遣陈玉楼亲自去端茶倒水,自己一人亲切问候四人长短,宛如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让人感受不到压力。
这番茶水喝了不少功夫,见天色已黑,陈玉楼便带着四人赶回陈家堡,参加今天晚上的庆功宴。
出了陈府,花灵忍不住道:“陈老爷子人真不错?”
“我爹呀,老顽固一个人,也就对自己人好些。要不是你们在这里,估计会骂我个半宿。”陈玉楼笑了笑道。
天色近黑,四人匆匆赶到陈家庄。
见到陈家堡的时候,叶白和鹧鸪哨三人不免被陈家堡的格局布置所震撼。
十几米高的城墙绵延几百米,城墙上挂满了火红灯笼,灯火通明。
城内人声鼎沸,里面传来众人欢快的热闹声。
眼尖的叶白还发现城楼上的隐秘处摆放了十几门大炮。
不仅是个城中城,也是个防御堡垒。
看出了叶白眼中的疑惑,陈玉楼解释道:“卸岭在明面上不是个好名声,这是我爹当年做的保障措施。别看这威风,这些大炮也就是些样子货,都是些十几年前的老玩意。”
“你们几个应该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不熟悉,吃完饭后我让红姑和花玛拐带你们随意的逛一逛,正好给我这陈家堡的风水和防御措施提些建议。”
进了陈家堡,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大大小小整齐规划的建筑群鳞萃比栉,错落有致。
城堡中轴线上一块巨大的方形校场摆放了近百张酒席,校场前的一座高台上还放着一张圆形的主桌。
“看来都在等我们了。”
将四人带到高台上,陈玉楼便向台下的卸岭众人介绍四人的身份。
下面的人中除了从瓶山回来的兄弟,还有半数是留守在堡内的,对叶白等人也不熟悉。
得知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搬山和摸金的传人,下面的众多卸岭弟兄也是欢呼不已,摇旗呐喊声响彻了整个陈家堡。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众人点燃火把,在陈玉楼的一声开席下,数千人各自就座,声势颇为壮观。
在主桌上,叶白和鹧鸪哨三人也坐了下来。
见主桌空荡,陈玉楼又将卸岭的几位头目请来,除了花玛拐和红姑,还有二人叶白并不熟悉,在原著中也未曾提及过。
只知道一个是擅长水下功夫的吕冲,被人称为浪里白条。
另一人看上去像是戴眼镜的书生,名叫费元,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掌管卸岭的金钱财务,据说跟了陈莫文二十余年。
陈玉楼先是对着众人敬了一杯酒,随后朗声道:
“瓶山一行凶险万分,虽有几位兄弟折在了里面,但此行收获也非以往,足够我们卸岭吃喝数年了。此番我陈玉楼能够平安归来,还要多亏我的二弟鹧鸪哨和三弟叶白,以后诸位兄弟见我二弟三弟如见我陈玉楼一般,需恭敬有加,万不可怠慢。”
众人举杯回应,随后陈玉楼又讲了一番激扬士气的话后,众人才热闹的开吃起来。
小洋人和花灵从来没见过这种场景,只觉得倍有荣面,再加上平时风餐露宿惯了,吃喝简单,这一次倒是吃得满嘴流油。
酒过三巡,众人也打开话匣子,无话不说,热闹非凡。
直到凌晨子时,一场庆功宴才算是结束,校场之中,众多卸岭兄弟席地而躺,呼声四片,一股浓厚的酒气弥漫开来。
次日,叶白从床上爬起来,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这些日子都在赶路下墓,已经很久没有舒坦的睡过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