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
“咴!”
战马才转身,却是一声惨叫,只见方才那宋兵竟是又扑上来,挥刀猛砍他的战马。
刘整又一刀挥下,直劈进对方的皮甲,而战马受惊,已飞快狂奔起来。
那宋兵却是一手握住刘整的刀柄,一手持刀继续劈砍战马。
刘金锁翻身而起,大吼道:“邹老四,你他娘松手啊!”
邹老四是他的亲兵,此时却还捉着刘整的刀杆不肯松手,被那战马拖着在地上生磨。
刘金锁连忙领着人追上。
追了许久,只见邹老四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眼看是活不成了。
刘金锁上前便破口大骂。
“伱他娘的,叫你放手不放手!”
“狗贼……烧……烧麦子……”
“是你家的麦子吗?你他娘的,你不是扶风人吗!”
刘金锁一边骂一边捂着邹老四的肚子,伤口太大,血已是止不住了。
再低头一看,只见这个小亲兵已断了气,刘金锁只好站起身来,再去寻刘整的踪迹。
“将军,死马在这里!”
之后便是“噗通”两声,有人跳进了河里……
清河汇入石川河,石川河又汇入渭河。
天光初亮时,河口处有一艘商船摇摇晃晃。
“噗通。”
“噗通……”
一具具尸体被丢进了河里。
刘整走过满是血的甲板,扫视了一眼,下令道:“出发。”
他麾下已只剩三十六人。
但都还是精锐,昨夜纵马奔到河口便抢下这艘船等他。
而他的战马虽死,却也找到了一个小舟,顺着清河入石川河,最后进渭河,果然找到了刘垓与部下。
这便是邓州骁勇的精锐程度……
船只随着渭水而下。
刘整打算到潼关找到嫡系兵马,而之后,已不能再保全实力,必须血战攻下潼关,才有在这乱世立足的资格。
“父亲。”
“又有何事?”
“后面有个小竹筏追上来了。”
刘整转身,走到船尾,向河面上看去,却只见到一只空空如也的小竹筏。
“没人?”
“也许只是两个渔民,吓得泅水走了……”
刘整放下弓,漫不经心点头应了。
他此时才终于可以回顾整场战事,两次中伏,一次败于张珏,一次败于李瑕,竟是将一万兵力全折损在关中以内了。
他看似有攻入黄河这一路兵马的统率权,其实真正做主的却是阿合马。
而这一路,又只是攻关中的四路兵马之一。
他刘整并非是全局统帅,故而有此之败。
“仪叔安误我,阿合马不肯听我言。善战者不能统领全局,可叹!”
“父亲,孩儿觉得……船好像是在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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