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大摇其头,道:“我们格物院多好,莫理他。”
“就是。”江苍道:“连我都想去格物院。”
“读书吧你……木鱼你也莫听他们说,终究是你自己拿主意。”
“是,我再考虑。”
“师兄没什么好考虑的,我们格物院那么多机密,也需要身手好的人保护。”
“呀。”江苍忽然道:“我想起来了,当年姐你与俞道长说了什么我可猜到了。”
“猜到就猜到,有甚打紧的。”
“脸皮真厚。”
江荻笑了笑,随手举了举杯,与旁人敬了,自饮了一口。
她已经不再是只会模仿李瑕的那个少女,她已有了属于她自己的气质。也不觉得如今这样有失大家闺秀的体统。
这夜,当着几个好友,酒到酣时,江荻还说了番心里话。
“我这般不漂亮的女子,若受父母之命嫁了人,足可想见的会是殊无意趣的日子。所幸十四岁那年我遇到秦王,他虽未与我有男女之情,却教我活得自在,如今我能施展才干,有三五知己,多好。”
“说的好。”李昭成道:“江女郎之风采,非寻常闺秀可比。”
堂上气氛正好,江苍却偏要给他们拆台,道:“咦,想起来了,有一次父亲还起意让姐姐嫁给李大郎君。”
李昭成一杯未饮尽,呛了一下。
“哈,李大郎君更想娶两房妻室……”孙德彧声音愈低,“好吧,连我也救不了场。”
正有点尴尬,江荻已举杯,道:“既已成过往,敬当年一杯。”
李昭成想到那年在叙州,苦笑,举杯。
“敬当年。”
“敬如今开明风气。”
“敬人尽其用,物尽其材。”
“敬……敬我读书有成,前程似锦。”
“下次再聚,走了,明日还要公务。”
“莫叫人知道我又下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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