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地说:“一般般啦,以后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罩你!”
小郡主奶唧唧地点头:“你说的小九是谁?”
小净空道:“我养的鸟。”
小郡主兴奋地说道:“我家里也有鸟!”
小净空想了想,揣测着她亢奋的小语气,问道:“你要和我比鸟吗?”
小郡主睁大眸子:“可以吗?”
“当然。”小净空严肃地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把鸟带过来。”
“嗯!”
小净空作为过来人,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给她提个醒:“不过你要偷偷地带,不能被夫子发现,不然,夫子可能会没收你的鸟。”
小郡主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好,我记住了!”
因为她够怪,小净空决定今天还是不抓坏她的小揪揪了,小净空继续提醒:“还有,要是我不在,那些臭男孩子再来欺负你,你可以凶一点。”
小郡主果断摇头:“我不能凶他们,我不可以欺负小辈。”
欺负明郡王不算,那只隔了一辈,加上明郡王也不是幼崽,这些小同窗的年龄与她的那些小侄孙们差不多大。
她作为奶奶辈的人,要有大长辈的风度,要懂得爱幼。
四岁的小郡主奶奶如是想。
……
凌波书院的神童班每十日休沐一次,休沐前一天往往只上半天,今天小郡主赶了巧。
国君下朝后便微服出行来凌波书院等小郡主了,这是小郡主要求的,不然她不来上课。
国君坐的是两匹马的马车,下人也只带了两个,一个是大内总管张德全,另一个是车夫。
马车挺的位置也很低调,在凌波书院斜对面的一条拥堵的小巷子里,前后都停着不少马车,只不过这会儿天气闷热,其余马车上的人都出去找位置乘凉了。
四周倒还算安静。
国君来得早了些,已等了一个时辰。
折子都批了不少。
张德全见四周没人,小心翼翼地将帘子挂了起来,拿起小蒲扇轻轻地为国君打扇。
饶是如此,国君依旧汗流浃背,领子都湿透了。
张德全也热得够呛,明明隔壁就是茶馆,奈何国君他不去。
张德全不由地回忆起往事来。
国君上一次这么不畏寒暑地接送一个孩子是何时?貌似是太女小时候。
说起来,太女也曾是神童班的学生,只不过,太女是凭本事考进去的。
太女的体内虽流着轩辕家的战神血脉,但同时也继承了国君的睿智,她是所有皇子公主中最聪颖的一个。
撇开她的嫡出身份与强大母族不谈,张德全确实认为她有治国之才,是最适合储君的人选。
可惜了。
“你在想什么?”国君批阅着奏折,仿佛漫不经心地一问。
“啊。”张德全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得太出神,打扇的速度慢下来了。
在国君面前撒谎是没好果子吃的,只有傻子才会拿别人当傻子。
张德全如是道:“奴才一时恍惚,记起太女也曾在凌波书院上过学。”
话音刚落,张德全就暗暗掐了自己一把。
怎么说话的?
太女早已被废,不可再这么称呼她了。
但国君似乎没意识到张德全称呼上的忌讳,他将批阅完的奏折放到右手边的一摞圣旨上,又从左手边拿了个新的打开,问道:“外头都是怎么说的?”
张德全问道:“陛下是指何事?”
国君淡道:“上官燕回来的事。”
太女被废为庶人,的确该直呼其名,但为什么我听着怪怪的?
张德全斟酌了一下措辞,说道:“议论颇多。”
国君:“说。”
一般这种情况下就不要有所遮掩了,毕竟国君最忌讳别人在他面前耍小聪明。
张德全道:“有说上官燕是回来接受调查的,皇陵的案子一日不水落石出,她便一日不得离开盛都;也有说陛下是借此机会将上官燕接回宫来保护的,等刺客伏法了才会将她遣返皇陵。”
国君批着折子,道:“还有?”
张德全道:“还有说……您这么多年都不杀上官燕,是因为您心里舍不下她……”
国君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
您怎么知道我还没说完的?
所以,真的不要试图在国君面前耍心思,试过的人都死了。
张德全能活到现在绝对是因为他是最老实的那个。
张德全道:“轩辕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您竟然也没废后,只是将皇后打入冷宫。另外,皇后去世多年,您一直没再立后,有人揣测,您对轩辕皇后余情未了,指不定哪日就看在她的份儿上……将废太女赦免了。”
如果赦免了,以国君未曾立新后的情况来看,上官燕就算不是太女也依旧是国君唯一的嫡出血脉。
这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