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涤身心之感,忍不住便向往与模仿起来。”
文露道:“小妹ri常也习画,正如姐姐所说,那小猫踏chun图看似稚气,但不知为何,单是看着,便让人觉得触动身心,只是不知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青影秋郁香道:“依我看来,虽然唯美画法先立画意,再定画sè,格局难免受限,但那小猫踏chun图却已避开一切表象,达至万事万物的本源,写意而不泼墨,感觉就像是庄子所说的‘万物一马’,虽然画品中有‘画从心而障自远’之说,但像此画这般。能够真正做到心中无障,以心画画,以画画心的。自古未有,比刘桑公子以往的画作,已是超出一个阶层。”
刘桑看着她,心中大讶。
他对着小美画那《小猫咪踏chun图》时。确实是做到了“心中无障”,也就是在画这幅画时,他领悟到了“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的全新意境,并将之应用于武学。
而青影秋郁香,能够从一幅画中,直接看到画作背后的画境,其心思之细腻,也到了令人刮目相看的地步,无愧于中兖洲第一才女之名。
他长叹一声:“其实每一个人心中都是有障的。我想就算那刘桑也不例外,只是‘障’又何尝不是心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完完全全接受自己的心,再让自己的心,以最超然的眼界去看待天地间的所有事物以及自己,天地是一盘棋。自己是一枚棋子,但我们虽是棋子,我们却有最ziyou的心,只要放开心灵,我们同样也可以做观棋的人。妃子的《鱼戏荷花图》,以画画心,鱼与荷花本是一体,然而鱼的欢快,在荷花眼中却成了心障,荷花冷眼看鱼,却不知鱼戏于水,反比荷花超然不知多少。连自己心的一部分都不能接触,又如何能够做到超然于物?所以说……咳!”
突然发现四女全都瞪大眼睛,看着他来。
夏萦尘略有所思。
青影秋郁香喃喃道:“心障也是心的一部分,既然无法舍弃,不如将它接受,完完全全的超然于物,超然于我……”蓦的一震,仿佛眼前有一道全新的门被打开一般。
文露苦笑道:“这种事真的能够做到吗?”
刘桑心想,能够做到,传说中的“佛”就做到了……你们不要这样看我好不好?我只是说得漂亮。
我又不是佛。
青影秋郁香吁了一口气,看着刘桑:“只听公子此言,便可知道公子的画技,必定也是出神入化,若非有超凡的眼界和画技,实难以说出这般超凡的画境。不知公子可有画作,让青影一堵为快?”
刘桑忖道:“这个倒是有点困难,虽可以花点时间画上一幅,但要画得不够好,她会觉得我是空口说大话,若是认真画起,以这姑娘的细心和敏感,又有极大的机率察觉到它与‘小猫咪踏chun图’其实是同一人所画,而且我不是要低调的么?”
赶紧叹道:“在下以前亦极是喜欢画作,但自从上次在九月城见到凝云附马之画作后,自惭形秽,深知自己纵然再画一世,也绝无法达到他那般高度,从此弃笔,不愿再画。就连刚才那番话,也是在见到小猫踏chun图后,心中忽有感悟。与我比起来,凝云附马才是天纵才华,画技过人,对着他的画,感觉就像是小巫立于大巫之前……”
一番谦虚,将凝云附马说得高山仰止,自己对他的敬仰实有若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有大山在前,自己实是心灰意冷,不敢攀比。
文露心中忖道:“此人明明就见识过人,然以他的见识和青影妃子的才华,亦对萦尘姐姐的夫君这般仰望,那刘桑到底才高到何等地步?”
楚乐颖亦是想着:“ri后若是有空,倒不妨拜会一下那位刘桑。”
夏萦尘却是慢慢悠悠地喝着茶,悄然瞅了“闾雄”一眼,我说夫君……你的脸皮已经厚到让人高山仰止的地步了。
哪有这般自赞自夸的?
谦虚的刘桑终于将另一个自己夸完,四女也安静下来,陷入对他如此谦虚的优良风格的佩服,和对另一个他的无限向往和崇敬当中。
恰在这时,外头有人轻轻敲了几下门。
楚乐颖道:“何事?”
金老板跨步进来,拱手陪笑:“西门家魏许少爷闻得大小姐和少nǎinǎi在此,知道大小姐与文少nǎinǎi都难得来梅苑一趟,故前来拜会,yu请大小姐一尝东雍洲空桑国商人带来的麟髓快红飘香茗茶。”
西门世家亦是势族,其在南原的声望和地位仅次于楚阀,楚乐颖自然也不愿不给他面子,于是道:“请。”
金老板躬身去了。
刘桑心想,我还是不要在这里待太久。
便向四女告辞。
青影秋郁香失望道:“本想与公子就画道多谈一阵,却不知公子住于何处,青影明ri再上门拜会。”
刘桑心想:“这个还是不用了。”不过美女既然开口询问。他要是拒绝的话,那就太高调了,于是呐呐的说了出来。拱手离开。
未出大门,耳中听到娘子的声音:“萦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