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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魏许立在舫头,朗声道:“不知今ri当值的是哪位将军?”
一人从铁闸中间过台处跃了上来,道:“原来是魏许公子。”
“原来是白将军,”西门魏许道,“我带几位好友出城往万花洞游玩,还请白将军开开闸门,让我们过去。”
白将军拱手道:“公子可有手令?”
西门魏许冷笑道:“以往我可也都没有带手令。”
白将军陪笑道:“公子见谅,今天略有些不同。”
西门魏许哼了一声,道:“刚才晋副帮主经过,也未看到你向他要手令,莫非他曹安帮过得,我西门家的人过不得?”
白将军道:“公子,今天真的有些不同。”
西门魏许皱眉:“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白将军低声道:“公子可知。南原钱庄让曹安帮托送的十八万两银子,昨晚被人给劫了。”
西门魏许动容:“十八万两?”
“听说这一次出手的,又是血狱门。”白将军道,“虽然曹安帮连着被劫了几次船,但失去的都不过是些丝绸绢布之类的货物,这一次被劫的。却是整整两船,白花花的银子。曹安帮此次运银,保密工夫做得极好。听说原本只有几个头儿才知道装的是银子,外人只知道装的是花岗岩石,也不知道风声到底是怎么走漏出去的。”
西门魏许皱眉:“就算被劫,如此多的银两,那些人难道还藏得住,运得走?”
白将军苦笑道:“公子莫要问我,我要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早就报上去,等着升官发财了。”
西门魏许沉吟道:“真的不能通融?”
白将军歉意地道:“公子勿怪,你也是知道我们的,以往什么时候没有通融过?但是今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几位家主俱是震怒。要是今天被人抓到辫子,末将只怕也不好混。”
西门魏许自也知道,南原钱庄,楚阀虽然占了大头,但包括他西门家在内的各家,也都有一份,突然间损失了这么一大笔银两,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想不动怒都难。
无奈之下,西门魏许只好先让画舫停在岸边,朝青影秋郁香歉意地道:“现只能从陆上出城门往万花洞,好在城门口亦可招到马车。”
青影秋郁香柔身施礼:“西门公子客气了。”
几人正要动身,另一边却又有一艘华美船只驶来,船上欢声笑语不断,显然亦是一伙游玩之人。船只被闸门拦住,有人在船头喊着开闸,白将军在闸前喝道:“可有手令?”
一名锦衣青年出舱至船头,举一牌子,道:“有令牌在此。”
白将军赶紧拱手道:“原来是坚少爷。”让人上前检查令牌,没几下,便下令开闸。
西门魏许立在那里,眼睛冒出火来,他在这里方自被人拦住,紧接着就有人持牌而过,若这些人是有正事也就算了,却又分明只是做些风月之事,这岂非显得他地位不够,毫无用处?
刘桑道:“这位坚少爷是……”
楚娇娇低声道:“那是楚坚楚大少爷。”
刘桑立时恍然,原来这人就是楚御公之谪孙,楚乐颖的弟弟、文露的丈夫楚坚?又见舱内欢笑不止,不由得暗自摇头,楚阀竟已腐化到连军令都可以当作儿戏的地步么?
楚坚扭过头来,一眼看到西门魏许,笑道:“这不是魏许兄弟么?听说魏许兄弟一大早准备船只,邀中兖洲的青影妃子出城游玩,莫非是没有手令,被拦在了这里?”
西门魏许yin沉着脸,楚坚竟然知道这事,分明是早已算到他会被拦住,特意向其父楚天程讨来令牌,乘船赶来,有意让他难堪。
楚坚笑道:“反正都是顺路,魏许兄弟何不与你的同伴一同上愚兄这船,人多也热闹一些。”
舱中亦走出一些少爷小姐,与西门魏许打着招呼,极力邀请。西门魏许恨得咬牙,知道楚坚志在青影妃子,偏偏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熟识的,不好拒绝,而自己被拦在这里亦是事实,犹豫难决。
楚娇娇却是兴奋起来,她在楚家地位低下,虽然仗着其父有钱,可以供她在外乱花,但像楚坚大少爷,平常连话都无法跟他说上一句。
楚娇娇本是虚荣,从小与闾家定亲,梦里都想着可以当上少nǎinǎi,却没想闾家在定北侯诸子内斗中遭劫,就剩了她的未婚夫只身逃出,眼见着少nǎinǎi是当不成了,以后不要跟着未婚夫受苦就好,心中大是失落,对闾雄自也看不上眼,一心想要解除掉这层婚约。
而与西门魏许如此热乎,原因亦是在此,她也知道,以她的身份,要想做西门家的少nǎinǎi。那是妄想,却还是忍不住做着这chun秋大梦,同时也是想着。若是实在不行,哪怕给西门魏许做妾,ri子也要比跟着如今已是一无所有的闾雄好过得多。
而现在,有机会与楚坚大少爷与他的那些朋友认识。她自然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于是也怂恿着西门魏许。
西门魏许无奈,只好答应下来。楚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