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令孙,不过是毁了妖神之人鼎,令它们无法祸害人间罢了。”
姜狂南沉默不语。
他自然也已看出他孙儿命魂已失,肉身虽在,其实已死,虚无道人自然无法将一个死人再杀一次,所以他杀的,不过是夺取恒远求和姜云羽魂魄之妖神罢了。
“就算抛开此仇不谈,”姜狂南冷然道,“道兄近年来连横八洲,创建混天盟,究竟意欲何为?”
刘桑、夏萦尘心中一惊……混天盟。竟是虚无道人所创?
近年来,八大洲上出了一个神秘组织,曾在祖海与他们作战的异鬼门、楚洲之天剑门、阴阳家之星门,都在暗中加入这个神秘组织,这神秘组织空前强大,却又不如何为人所知,他们也仅仅只是从身为墨家子弟的小眉那。得知这样一个强大组织的存在。
却原来这神秘组织,乃是虚无道人所创立?
倪金侠却也是心中恍然,他所在的天剑门。暗地里亦已加入了混天盟,但盟主是谁,他却是始终不曾知晓。只是。虽然不知道混天盟到底是何人所创,但他心中早已猜忖,盟主十有**,乃是当今世上七位大宗师之一,皆因以其师“天剑”雄涂霸之威名和无限接近大宗师级的实力,世间有几个人,能让他屈居人下,带着整个天剑门加入这样一个神秘组织?
但若混天盟之盟主,便是七位大宗师中声名最盛的虚无道人,那一切便都能解释得通。以虚无道人的本事和威望,若他亲自邀请其师“天剑”雄涂霸和天剑门,就算是心高气傲的“天剑”,只怕也无法拒绝。
虚无道人缓缓道:“老夫意欲何为,尔等以后自会知晓。”身子一纵。仿佛纵入虚空一般,就这般消失不见。
姜狂南怒哼一声。
星月再现,周围一片寂静。
众人互相对望,竟是谁也不愿说话,今夜之事,奇峰叠起。事过境迁,竟是惘惘然然,只觉一切都像噩梦一般……
天色,终于慢慢的亮了。
刘桑、夏萦尘、月夫人、夏召舞、胡翠儿等,都住进了狐族的水幻阁。
对于刘桑来说,娘子平安无事,自然最好,不过胡月甜甜去向不明,却也是一件令人担心的事。
尤其是按照虚无道人与“火皇”的说法,就算找到胡月甜甜,她的魂魄多半也已被吞噬,就算驱除她体内妖神,也无法将她救活。
夏召舞却是到现在才知道,姐姐身上出现那神秘印记的事,不由抱怨姐姐和姐夫将这么重要的事瞒着她来,将她当小孩子一般。不过抱怨归抱怨,某种程度上,刘桑和夏萦尘还真是把她当成小孩子,再说这种事,就算告诉了她,除了让她不安,也很难有什么大的作用。
要善后的事自有不少,首先是未婚夫惨死,肝肠寸断的花渐月,夏萦尘与胡翠儿与她都有交情,自是要尽力安慰,好在她的父亲、丹薰山流花派派主花痴也已赶来,安抚女儿。
其次便是南明娇与子晕傲之事。
涂山发生如此大事,南明娇却一夜未归,自是人人都知道她出了事。
南明娇已经死去,对于要不要说清事实真相,将她的死承担下来,刘桑亦有一番犹豫,只不过考虑到姜狂南与齐明皇必定会调查南明娇的下落,若是等他们怀疑到自己和月夫人,再行辩解,那就真的说不清楚。
既然在这件事上,他们乃是问心无愧,倒不如光明正大的说出真相,剩下就是对方的事了。
涂山北边的一座行宫中,齐明皇双手负后,刘桑与月夫人在阶下,将南明娇勾结子晕傲之事缓缓说出。
此外还有千玄子与鬼影子两位道家宗主在一旁倾听。
齐明皇先是动容,继而沉吟。
刘桑道:“此事乃我与夫人亲证,陛下或许不信,但我与夫人绝未说谎,陛下若非要追究我二人杀害女将军之罪责,我们也无话可说,但当时,我们若不杀她,她杀人灭口,亦是容不得我们。”
齐明皇看向千玄子与鬼影子:“两位意见如何?”
鬼影子低声道:“月夫人乃是被子晕傲所害之金霞夫人的挚友,既有她作证,此事只怕不假,这也能解释,为何当年子晕傲能从太上皇掌下逃生,原因无它,实是有内奸助他。”
千玄子拂须道:“况且,夫人与刘贤侄若是心中有愧,早已畏罪潜逃,又如何还敢如此从容的站在这里?”
齐明皇长叹道:“当年之事,南明女将军确实疑点颇多,便连父皇,心中亦存有疑虑。只是以往并未找到她相助子晕傲的罪证,再加上她对我大齐屡有功绩,既无证据,自然也不会平白无故调查她。”
他看向刘桑和月夫人:“朕虽愿相信两位,但两位却也未能拿出足够证据,而南明女将军却已死在两位手中。”
刘桑道:“陛下明錾,夫人乃是和洲人士。我亦是第一次来到扬洲,我们与女将军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点陛下一查便知。若不是南明将军先勾结子晕傲暗算夫人,继而要杀人灭口,我们又何苦在大齐境内。与她为敌?”
齐明皇一阵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