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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脂心里却是喜滋滋的,她是主人的坐骑,也是主人的女奴……而且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是主人的坐骑和女奴了……
营帐内,刘桑与众将谈起军情。
呼延一强道:“我军虽然已修整了几天,但许多伤员还要治疗,大家由紧到松,短期内难以作战。”
刘桑点了点头,这也是意料中的事。
笪御道:“我方倒是没有这个问题。不过在金石道外,三座炮楼毁了两座,最后一座也出了问题,没有炮楼,又无飞骑,地面虽不成问题,但在空中无法作战。”
刘桑看向呼延一强。呼延一强道:“虽然我军接连败退,但军中的墨辩与机关师都被重点保护,牺牲不大,许多木甲机关也都完整保留。这里树多。临时赶制一些木甲机关,并不成问题,只是玄木不够,质量会有所欠缺。”
刘桑道:“既如此。防御便由笪将军代劳。工事方面。则请呼延头领安排。我们要等寇馆主、何前辈的援军推进,与我们形成配合之后,再行出战。当前先固守此间,因此还有一些时间。”
呼延一强道:“可虑的是,敌方似有种术法,可以窥探我军虚实……”
“放心,他们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刘桑取出一堆符纸,“从现在起,我方派出的探子,都需先戴上此符,这符录可以将他们的精气屏蔽,让对方的术法无法探知。”
呼延一强松了口气,两军交战,连己方派出的探子都能被对方轻易找到位置,确实是最可虑之处,现在知道有办法屏蔽对方的侦测术法,他自是安心许多。
接下来,刘桑又与他们继续商讨,不知不觉,便过了两个时辰……
刘桑离开主营,牵起窃脂,往外走去。
黛玉等姑娘们早已到分配给她们的营帐休息起来。
正想着,可以趁这点空闲去找小眉,一个声音轻轻传来:“刘公子!”
刘桑错愕看去:“可卿姑娘?”
轻飘飘地行来的,正是裘可卿。
虽然按理说,实在不应该将他唤作“姑娘”,但惯性使然,而且,从心理上感觉还是将他唤作姑娘更好一些。
裘可卿身穿白衣,手持净瓶,瓶中插着一根柳枝。
刘桑心想,“她”这让人很有既视感的形象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很眼熟的样子。
他惊讶地道:“可卿,你怎么会在这里?屈兄呢?”
可卿低声道:“我们也加入了神州盟,然后就近加入了墨门组建的联军,屈大哥领军在外围驻守,要到傍晚轮换时才会过来。”
原来他们也加入了神州盟?
虽然是神州盟的“总军师”,对于盟中的各门各派,大体上心中有数,但毕竟不可能对盟中的每一个人都一清二楚,裘可卿本是慈坛的公子,但慈坛乃是东雍洲上“三大圣地”之一,并未加入神州盟。可以想见,她与屈汩罗都是以“游侠”的身份加入神州盟的,加入神州盟未久,便跟着墨门进入黑鹜天,刘桑不知道他们已成了神州盟的一份子,也很正常。
他道:“你和屈兄……”
可卿黯然。
刘桑心想,看来他们两人之间,进展不大啊。
唉,这么可爱的男孩子……
与可卿聊了一会,方才离去。
牵着窃脂,回到自己的营帐,觉得有些困乏,便躺在那里睡了一会。
本以为小眉会来找他,结果等到傍晚,也未看到她,不知道是因为太忙,还是因为生怕别人说闲话,对他的形象不好。
天快黑时,屈汩罗找了上来。
反正无事,刘桑便让人在帐外摆了酒菜,与他一同对斟。
之所以不在帐内,是为了避免误会,让人以为屈汩罗有了可卿,还来找他……
对饮中,屈汩罗讶道:“本以为你会有一堆的事情做,为何你好像很闲的样子?”
刘桑笑道:“我是军师,不是将,不是兵,如果什么事都要我亲自动手,那还要军师做什么?而且我这不叫闲,叫‘镇之以定’,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来,如果连我都是慌慌张张、忙碌不停的样子,其他人哪里放得下心来。”
屈汩罗道:“也有道理。”
刘桑关心地道:“你和可卿……”
屈汩罗抬头看着远处的夕阳:“唉!!!”
看来真的是不行啊……
屈汩罗苦笑道:“你说,这世间到底是梦是真?一切美好的事物。感觉都是虚幻,所有的努力,仿佛都是梦里的幻象,一觉醒来,美女和骷髅有何区别?血肉和皮囊有何区别?”
喂喂,就算你们两个不太好发展,你也不用感悟到这种地步吧?美女和骷髅……那区别还是蛮大的,倒是美男和骷髅确实没什么区别……
刘桑小声道:“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如露亦是电。应作如是观?”
屈汩罗虎躯一震。仿佛醍醐灌顶一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错,就是这种感觉,我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