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与丑陋女子之间,傲傲然然立在那里。
只看这高髻女子的姿态,便可知道,她与另外两人之间的从属关系。
萨蛮悲环低声道:“飞鹊师姐……”
“嗯,我已经看到了,”高髻女子溢着一丝冷笑,“原来所谓的和洲第一奇女子,也不过如此。”
夏萦尘冷冷道:“你又是谁?”
高髻女子道:“阴阳家、里宗、司徒飞鹊……你记住了!”
果然是来自阴阳家的里宗。
夏萦尘深知,阴阳家的术法,与外界本就有许多不同,不过外宗的金乌谷、蟾宫、星门混迹江湖,与外界的功法有许多融合与借用之处,除了咒术一向是阴阳家之秘传,不为外界所知。三宗的阴阳术在彼此的内斗中或是失传,或是受外界影响,与其它门派的玄术在体系上已没有太多不同。
但是阴阳家的里宗,一向不为人所知,即便是身为星门“文曲星主”的忧忧。以前都不曾听说过里宗的存在。由此可知,阴阳家里宗,在这数百年里,与外界怕是没有多少交集,其所用的阴阳术也是自成体系,甚至有可能都是先秦时传承下来的秘术。
夏萦尘缓缓道:“为什么要杀我?”曾祖母绑走召舞。将她诱到这里,却又派人来杀她?
还是说曾祖母跟里宗毫无关系,甚至有可能是死对头,这些人出现在这里,是为了破坏曾祖母的什么计划?
司徒飞鹊冷笑一声:“该知道的,你以后自然会知道。不过我看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金奴与萨蛮悲环都安下心来,这凝云公主确实很强,不过既然飞鹊师姐已经说出这样的话,那就表明,这个女人再也不会有明天,只因飞鹊师姐一向心高气傲,没有把握的事。她绝对不会轻易开口。
而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这凝云公主就算在外界再怎么出名,但在传承有众多先秦秘术的里宗里,也未必就能强到哪去,更何况,飞鹊师姐已经修成了玉灵混黄之气,这凝云公主再怎么厉害,又怎可能比得过现在的飞鹊师姐?
金奴盯着夏萦尘,咧嘴冷笑。
萨蛮悲环舔了舔舌头,有若母狮一般。
两个人。往两侧慢慢散开,呈合围之势,将夏萦尘围在中央,以防止她逃走。
夏萦尘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无喜无忧。有若冬末的梅花,坐看冰雪融化,迎接春的到来。
司徒飞鹊张手,双手合成一个圆,圆心内,各种线条七扭八弯,抽象性的扭曲、转动。
这是什么?夏萦尘微眯着眼。就手势来说,司徒飞鹊双手成圆的动作,像是阴阳家的“印”,“印”即“身咒”,实际上只是“咒”的另外一种形式,只不过咒用的是“五声”,印用的是“五动”,施展出来,都应该是无形无相的。
但此时此刻,司徒飞鹊的“印”里,竟是线条涌动,这些线条彼此扭曲,竟像是道家的“符”。
司徒飞鹊轻叱一声,将手一放,无数字符飞出。夏萦尘本以为,它必定与阴阳家的咒印一般,直袭三魂七魄,谁知这些字符先是围着她急旋不休,继而幻化作一个个有若神将一般的幻象,或剑或戟,直劈而来。
幻术?盯着冲面而来的长剑,夏萦尘间不容发的闪开。
锐利的剑锋,将她的秀发削下一丝,发丝飘起。
不是幻术。
那些“神将”不断攻来,剑光戟影在她身边纵横交错,夏萦尘不得不闪着身影,不停地腾挪。
这到底是什么术法,竟然能够以气化人?
飘动间,她将剑快速一闪,将其中一名神将劈开。
那名神将却只是幻了一幻,化作气流,马上又聚气成形,一戟劈来。
司徒飞鹊双手结圆,圆中字符越来越多,化出的“神将”也越来越多。
“刷”,夏萦尘一剑劈在她与司徒飞鹊之间的空处。
但凡阴阳家的咒法,不管催动咒术的是五声还是五动、五色,最终都要利用空气间的五气、五化、五行,进而攻击敌人。只不过这一过程通常都是无形无相的,固不懂内中原理的,都会觉得神秘莫测,不可思议。
但夏萦尘已是蟾宫的花主,而与咒术原理有关的各种知识,蟾宫里已无人比得上她的夫君,因此,她深知要对付无形的咒术,既不可直接去攻击敌人,因为施咒者往往都会保持足够的距离,而咒术的催动又极快,亦不可守而不攻,那等于是被动挨打。
对付咒法,最好的办法,便是直接破坏掉自己与施术者之间的五气、五化,扰乱周围的五行之气,让对方难以借用,所谓“三五以变,错综其数”,咒法涉及到天文、地理等各种术数的应用,扰乱五行之气,对方便难以计算清楚。
一剑斩去,虽然只是斩在空处,周围的“神将”却是幻了一幻。
司徒飞鹊冷哼一声,双手一划,爆散出众多星一般、苍翠色的玄气,这些玄气流星一般撞入那些“神将”里,本已停滞的“神将”有若活了过来,不断地攻向夏萦尘。
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