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她:“我要出家!!!”
夏萦尘怔了一怔……他终于说出来了?本来以为他会藏在心里,暗地里找机会,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把牌给摊了?
他就这么想要离家出去,去找那什么县狂独?
刘桑肃容:“我要出家……去做和尚!”
夏萦尘呆了一呆……原来他不是要找县狂独?而是要去找什么“和尚”?
紧接着却是怒容满面,忽地飘下了榻,提剑要走。
刘桑错愕:“娘子,你做什么?”
夏萦尘转过身来,一脸煞气:“我要去杀了‘和尚’。”
刘桑:“啊?杀和尚?和尚四大皆空,与世无争,娘子你杀和尚做什么?”还有……这个世界里根本没有佛教,哪来的和尚?
夏萦尘怒道:“夫君你好没良心,为妻天天陪着你。你却总是想着离家出走,还要去做和尚,那和尚是谁?你为什么要去做她?就算人家这几天不让你做,你也不能去做别的女人……”
刘桑:“啊?什么做她?什么做别的女、女……”忽的捂肚大笑,笑得在榻上直打滚。
夏萦尘煞气逼人:“那个叫和尚的女人在哪里?我要去杀了她。”
刘桑笑得喘不过气来:“不是的,不是的娘子,和尚不是女人。和尚是光头。”
“光头?”夏萦尘呆了半晌,“夫君,你口味……好重!!!”
呃……
当天晚上,夏萦尘一直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抚弄发丝。有些发愁。
害得刘桑赶紧向她保证,他从来就没喜欢过光头,以防止她狠下心来,把她那乌黑的秀发给剪了。
对于刘桑来说,还有一件头疼的事。
那就是这些日子,他的饮食里,放了许多补药。刘桑原本就是少年。乃是阳气最盛的年纪,哪里用得着去补?
更何况补而不泄,神仙也受不了。
偏偏娘子就是不肯放过他。
小凰也觉得爷很可怜。
可惜小姐不让她帮爷。
这一日,刘桑盯着桌上的肉汤,一阵叹气。
猪腰、紫须参、牡蛎、山药……大补啊。
为什么要这样子虐待我?
可怜兮兮地看着娘子:“能不能换别的?”
夏萦尘想了想:“好吧。”
刘桑大喜……终于肯换了?
夏萦尘道:“夫君稍待,为妻很快就来。”
这一等就是等了两个时辰,刘桑肚子都开始咕咕咕地叫。
然后,娘子才端了一大碗肉汤。来到他的面前。
看着肉汤,刘桑小声问:“这一碗和刚才那碗……有什么区别?”同样是猪腰、紫须参、牡蛎、山药……就是炖得更难看了点。
到底是什么样的手艺,才能把一碗清炖的汤,炖得这般糊不糊,焦不焦?
他问:“这汤到底是哪个家、哪个……哪个美女熬的?”瞅向娘子。
夏萦尘微笑:“这是为妻亲手熬的。”
难怪有种不祥的预感!!!
夏萦尘道:“夫君……”
没办法了,既然是娘子亲手熬的,那是不管怎样。都非喝不可,而且还必须要说好喝,因为这是男子汉的温柔,做不到这一点的。活该没有女朋友。刘桑接过碗,硬着头皮勺了一匙,放在嘴边,先尝了一尝。
忍不住看向娘子:“娘子,你熬的是甜汤吗?”
娘子道:“是甜汤啊。”
呃……你确定你放的是糖?
在娘子希冀的目光下,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把那匙喝了下去。
比想象中的还更加的……可怕。
不但把盐当成了糖,而且这药材的比例明显有问题。
夏萦尘好奇地看着他,他微笑地抬起头来,道:“不错……很好喝。”
夏萦尘一下子开心起来:“那夫君就把它喝光吧。”
刘桑立时吓得手一颤,一下把持不住,整个碗都掉了下去。心里喊着“糟糕”,却见眼前精光一闪,娘子一下子抓住了碗,紧接着便伸手一指,倾倒而下的肉汤还未落到地上,便快速集结,小水蛇一般绕了起来,飞入碗中,竟连一滴也未漏下。
刘桑暗赞:“好功夫。”
又看着肉汤……好可怕。
夏萦尘斜了他一眼,又看向肉汤,若有所思地勺了一匙。
刘桑要去抢汤:“我来喝,唔……很好喝。”
夏萦尘没理他,一下子闪开,轻轻地尝了一口,紧接着便是眼睛大睁,很吃惊的样子。
刘桑赶紧安慰她:“其实……还是过得去的……”
夏萦尘道:“嗯,比我想象中的……好一点!!!”
刘桑……败!原来你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好喝啊?话又说回来,这么可怕的味道,居然比你原本以为的还要“好一点”,你到底以为自己熬成了什么样子?那还是人喝的吗?你居然还敢端给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