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地看了看自家公主。
宁安公主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正色道:“皇甫贤,这里不是边塞,是皇宫,一点小事都可能会让你掉脑袋的。”
皇甫贤掐了一片花瓣:“哦?是吗?谁敢越过陛下与太后砍我的脑袋?”
宁安公主定定地看了他许久:“皇甫贤,没人欠你,陛下与太后也不会一直宠着你,你最好收起你的坏脾气,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皇甫贤讥讽地看着宁安公主:“我要是不呢?你就把我送回边塞吗?还是干脆把我当成前朝余孽处置了?啊,我差点忘了,你是昭国的公主,你可以大义灭亲舍弃自己的丈夫,一个残废儿子在你眼里算什么?不如早点甩掉我这个包袱,你也好择婿另嫁!”
啪!
宁安公主一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
皇甫贤被打得偏过头去。
莲儿吓得花容失色,忙冲过去抱住皇甫贤,对宁安公主道:“公主!您不要这样啊!”
“滚开!”皇甫贤并不领情,将莲儿毫不客气地推开。
莲儿踉跄几步,撞上身后的桌子,背都给撞青了。
皇甫贤修长的指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他看着那滴血迹,唇角一勾,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的快意:“打得真好,我的母亲。”
……
顾娇今日去了一趟医馆。
二东家见到她眼泪差点就下来了,竟没顾得上大堂内诸多大夫与病患,死死地拉着顾娇的手,上下好一阵打量:“小顾,你真的没事吧?”
“我没事。”顾娇说。
“你骗人!生了那么大的病也不告诉我!还被驸马掳走!”
医馆的人也去了边塞,因此能够带回来部分顾娇的消息,譬如顾娇从凌关城回来之后自我隔离了七日,宋大夫便知道她染上疫病的事了。
宋大夫不会瞒着二东家。
可被驸马掳走这事儿宋大夫是不知情的。
她没说。
顾长卿也没说。
她不说是因为懒得说,顾长卿不说大抵是为了她的名节考虑,顾长卿只在给陛下的信函中如实禀报了一切。
这件事除了她与顾长卿外,便只有宁安公主主仆以及童医官知情。
顾娇的目光越过药桌,落在了正在为患者抓药的某人身上。
约莫是感受到了顾娇的目光,童医官转过身来,冲顾娇灿灿一笑,挥了挥手:“顾大夫!”
童医官作为拯救了宁安公主的功臣之一,此番入京是因为皇帝要当面封赏他。
可他不住皇家驿站,偏要来医馆,无偿打杂。
“顾大夫!”
他给病患抓完药,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你那天撇下大军走了,我一直担心你呢。”
“嗯。”顾娇淡淡应了一声,“辛苦你了。”
说的是他打杂又不领月钱的事。
童医官忙摆手:“不辛苦不辛苦!”
他朝顾娇身后瞄了瞄。
顾娇知道他在瞄什么,说道:“在篓子里。”
童医官眼睛一亮。
顾娇又道:“不给你摸。”
童医官:“……”
大过年的,来看病的患者并不多,也没什么需要顾娇去处理的疑难杂症。
顾娇下午便去了一趟柳一笙的宅子。
除夕那日她没去,初一去了,只不过柳一笙不在,阿奴与年迈的嬷嬷也不在。
顾娇又一次敲响了柳家的大门。
令人惊讶的是,依旧无人回应。
“又没人吗?是又出去了,还是这几天一直都没人?”
顾娇静静地听了听里头的动静,柳一笙身份特殊,京城太多人想要欺负他了,顾娇不确定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左手抓住树干,用力一拽翻过了墙头。
院子里积了雪,没有陌生脚印。
院门是从里头插的门闩,外头没上锁,不过若是穿过堂屋来到后门,就会发现后门是从外头锁上的。
所以他们真的是出去了。
屋内落了点灰尘,然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顾娇基本排除柳一笙被人掳走的可能。
顾娇想了想,还是拿出小本本留了一张字条给他,让他回来了去医馆找她,她有东西带给他。
顾娇出了柳一笙的宅子后,又去了一趟清欢棋社。
她不是要去下棋,而是想在附近碰碰老乞丐的身影。
她当初走得急,没与老乞丐道别,也不知他最近怎么样了。
他在老乞丐从前出没的街道上找了一圈,没碰见老乞丐的身影。
忽然,一个书生自对面的清欢棋社出来,她叫住对方:“这位兄台,请问你见过在对街摆棋局的老乞丐了吗?”
顾娇在边塞习惯了男装打扮,今日出门也是男装。
与顾承风在一起三个月,多少学了点伪音的技巧,说不上太动听,但她的少年音还是能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