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掀开了帘子,笑着说道:“这还只是外城,进入内城,街道会更宽。”
“什么是内城?什么是外城啊?”顾小顺不解地问。
南师娘耐心地解说道:“燕国盛都有内外城之分,外城中居住的大多是商贾与普通百姓,内城里居住的则多是达官贵人。”
顾小顺又道:“那我们要去的书院是在内城还是外城啊?”
“外城。”南师娘说道。
顾小顺又不理解了:“可是来书院上学的不是有许多世家公子吗?怎么不把书院建在内城?”
“外城地皮便宜。”顾娇说。
南师娘笑了笑:“没错。”
顾小顺目瞪口呆:“啊。那有机会进内城瞧瞧。”
南师娘没说的是,内城不是那么好进的,即使有天穹书院的文书也不行。
燕国盛都共有三道固若金汤的墙,第一道是外城墙,第二道是内城墙,第三道就是皇宫的宫墙。
燕国绝对是一个比昭国更阶级森严的地方,内城的人出来容易,外城的人进去却困难得多。
南师娘在燕国住了多年一次内城都没进过。
天穹书院虽地处外城,却距离内城不远,属于外城的黄金地段。
又行驶了半个多时辰,几人终于抵达了天穹书院的……后门。
南师娘抱歉地说道:“这么多年没来了,差点不记得路。”
她想带路去前门的,可是带错了。
顾娇跳下马车:“无妨,我们从后门穿过去。”
南师娘道:“我们先带琰儿去找宅子,一会儿来这里接你们。”
顾娇点头:“好。”
天穹书院有专程看管马车的下人,顾娇走过去,先出示了自己与顾小顺的入学文书,又拿出萧六郎和顾小顺的昭国户籍,验明身份后,下人递给顾娇一块对牌。
“一会儿凭着这个来取马车。”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了顾娇一眼。
主要是打量她脸上的胎记。
顾娇浑不在意,问了报道的地方在哪儿。
下人道:“在清正堂,你进去直走,岔路口往东拐就能看到了。”
顾娇带着顾小顺去清正堂报道。
今日来报道的人居然还不少,各国都有,所以这什么天穹书院还是一所国际学府。
排了一会儿队轮到顾娇,顾娇将自己和顾小顺的文书、户籍递过去。
他们来燕国求学的需要懂燕国文字,在燕国授课的夫子又不用懂昭国的文字。
因此户籍是两份,夫子一看是昭国人,眼底就多了几分轻慢,再看顾娇那张脸,就更不耐了。
他适才刚接待完几个晋国学生与梁国学生,热情得不得了,顾小顺还以为他人特别好,眼下见他光速变脸,瞬间失望地撇了撇嘴儿。
但夫子在看见户籍上的名字时,眸光微微顿了下:“哪个是萧六郎?”
“我是。”顾娇说。
“你、你多大?”
“十九。”
“你看着只有十五六。”
确实只有十六的顾娇:“……我面嫩。”
夫子:“……”
夫子深深地看了顾娇一眼,嘴唇动了动,不知嗫嚅了什么。
他拿起印章在户籍与文书上唰唰唰地一顿盖戳,随即他收下了文书,将户籍退还给顾娇二人,又拿出另一份文书,让顾娇与顾小顺填写签字画押。
这流程莫名让顾娇有了一种前世大学报道的错觉。
填完了就是交束脩银子。
“一人一月二十两。”夫子漫不经心地说。
顾小顺眸子一瞪,抢钱呢!二十两!
“住宿十两。”夫子又道,“一个月。”
顾小顺原地石化。
在昭国念书一年也交不了三十两!
另外,顾琰的文书与户籍她也带过来了,只是顾琰生病了,她给请了病假。
夫子淡道:“三十两。”
请病假也得交钱!
顾娇道:“不住宿呢?”
夫子道:“那也得交。”
顾娇查看了书院的规章制度,确定夫子没有讹诈他们,掏腰包交了钱。
“俩人一间。”夫子说着,扔给二人两块写着他们名字的木牌,木牌上挂着一把钥匙。
顾小顺还以为是说他与顾娇俩人一间,结果定睛一看,他是十七房,顾娇是二十七房,这、这都隔了多少间去了!
顾小顺都迷了:“不能安排在一间屋子吗?”
夫子淡淡睨了顾小顺一眼:“不能。”
顾娇道:“算了,反正也不住。”
“好贵啊姐,我想住,把它住回来。”顾小顺是吃过苦的,一个月十两住宿银子,真是肉痛死他了,他恨不能把寝舍给住穿得了!
他俩不仅不在一间屋子,去了才发现根本不在一座院子。
顾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