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吃饭的功夫,周德宝汇报了一些有关于红头村的情况。
其中两个重大的问题,引起了李元贞和张明浩的注意:
第一,红头村近段时间,半夜经常听到稀奇古怪的声响,特别是到了晚上12点,全村的狗就开始狂吠,家禽也都变得躁动不安。很多村户都表示,每每发生这种事,家禽就会丢上几只。
第二,红头村从去年7月份开始,就再也没下过一滴雨。
“说来也真是奇怪,刚开始咱们还以为是有贼半夜偷鸡,专门蹲守了几天几夜,可那几天几夜风平浪静的,但一放松警惕,到了半夜就鸡飞狗跳了。村尾周二叔还说,亲眼看到过‘偷贼’,说那是个身材不过两尺高的小怪物……你说这事儿,谁相信啊?”
周德宝喝了几两白酒,话就开始多了起来。
“我倒觉得这些故事蛮有趣的,周村长不妨详细给我们说说?”李元贞提议。
周德宝摆了摆手,红着脸笑道:“你们城里人就是喜欢新奇,咱们农村里的怪异事情多了去了……”
他讲述起来:
“周二叔是咱村里的五保户,没老婆,没儿女,一个人在村尾修了间土房子,平时种种地,养养鸡,靠领低保过活;
村尾那个地方,其实就离驼峰沟很近了,所以每次狗吠都是从周二叔那里传出来的,他丢的家禽也最多;
周二叔这人脾气倔,不然也不会老来孤寡,我曾今多次找他做思想工作,让他搬到村头来住,他就是不听,非得守着自己的老屋……这不,守着守着就出事儿了,
一天夜里,又向以前那样发生了躁动,周二叔拿起镰刀冲出院门,看见一个身高二尺的绿色小人正在翻他的鸡棚,那小人儿看见他以后,一溜烟儿就跑进了驼峰沟;
从那之后,周二叔就搬出了村尾,而没过多久,他也生了一场大病死了。
当然,周二叔这人平时就有些疯疯癫癫的,他的话说出来也没几个人相信。这事儿大家也都只当了个怪异故事,毕竟咱们农村嘛,这种故事多了去呢,你们要听啊,我可以给你们讲三天三夜都不带重复。”
周德宝抿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又说道:
“这件事儿呢,我个人猜测,肯定是因为咱下半年大旱,驼峰沟里的那些狐狸啊,黄鼠狼啊,没吃的了,才跑到村子里偷鸡摸狗;
年前,我专门组织了几个村民进驼峰沟,还打死了几只黄鼠狼,从那之后怪事儿就消停了一段时间,直到前天,半夜里又有了鸡飞狗跳的现象,
哎呀!
我作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并在农村做了20年工作的小干部,反正就觉得,这农村里的言论啊,信一半就好,另一半保留质疑,呵呵……”
李元贞和周德宝碰了个杯,又问道:“周村长,你再说说,下半年的大旱的事儿?”
周德宝突然严肃:“关于这件事,那就更奇了怪了——
隔壁的青华村与咱们就隔了一片驼峰沟,前天青华村才下了春雨的,我们村硬生生一滴都没挤下来,天上的乌云都不往咱们这儿飘的,搞人工降雨都不行……
我也正为这事儿发愁呢,没有雨水,就只能到其他村子的水渠里抽,成本不但巨大,有时候还会出现断供的现象,要不是这几年大家都出去打工了,不然靠抽来的这点儿水,根本就满足不了春耕!
在村里当干部,唉,那真是太难了!”
周德宝闷头又是一杯酒,喝得两眼发蒙,脸红通通。
“周村长,村里的情况我们也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下午还得去施工地看看情况,暂时就先下桌了。”
李元贞和张明浩起身下桌。
“你们还真该去施工地看看,那里的包工头跟恶狼一样,尽欺负咱农民!”
周德宝摇摇晃晃出门相送,他又问:“二位今天怕是不准备回去了吧?小村子没有旅馆,要不我为你们准备两间客房?”
“周村长不用客气了,我们自有去处的。”
李元贞婉拒了周德宝,也没多耽搁,由没喝酒的张明浩开车,往驼峰沟东边儿的施工单位找去。
……
“秦兄,关于这两件事,你怎么看?”
“应该是旱魃。”
“旱魃?”张明浩惊讶,“我在聊斋小说里读到过,旱魃一出,旱地千里,是这个意思对吧?”
“没错,旱魃就是山精鬼怪的一种,浑身莹绿色,皮肤上长白毛,体型一般只有婴儿那么大,但刚刚听周德宝说,周二叔所见的那只旱魃体型长到了2尺,也就是60cm……这个高度的旱魃已经成年了。”李元贞的语气中,隐隐有些不安。
“我.操!又遇到个怪物!”张明浩大骂了一声,又问:“那旱魃成年了又能怎么样?”
李元贞说道:“成年了,法力越大,影响力越光,所以才会导致整个红头村晴空万里无云,大旱好几个月。”
“那咱该怎么办?去把它抓出来?呃……成年的旱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