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贞说:“这世界上有很多同款手机,所以——”
“叮咚叮咚……”联信电话打断了他的狡辩。
李元贞的手机上,显示的却是白晚晴的来电,他联信的“隐身状态”不攻自破。
“所以,就连联信你也一直使用从前的?”白晚晴问道。
李元贞眼神不断乱跳,显然他已经心虚到了极点:“这是因为……秦东的联信有很多是我需要的信息,所以我就干脆把他的手机和账号全都代理了过来……”
“承认事实有这么难?啊?李元贞?秦东?还是说,崂山掌门人?”白晚晴一字一句地问。
李元贞咬着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晚晴深吸了一口气,“好,你还不承认是么?我还有证据,看你还怎么狡辩——
就算你拿秦东的证件,手机,联信……上次咱爸被骗了500万,其实根本就没有找回来,而是直接通过账户转账,我特意去查了,转账户名就是秦东;
我特意去问了江山丽景的物业,其中一名女销售告诉我,秦东先前购买了两栋别墅,一栋是7号晚晴山庄,另外一栋就是5号凶宅,而你就住在凶宅里;
你身边的朋友,张明浩,刘家栋,人际关系全都和以前一样;你的说话方式,行为动作,还有最真挚的眼神,无一都是它……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李元贞已无言反驳,缓缓闭上眼睛,忍着泪水“秦东已经死了,这是事实。”
“秦东他早就已经死了!从他被何茂名推下天桥的时候就死了!是你取缔了他的身体……”白晚晴摇头哭泣,“李元贞,我不是傻子,我早就看透了一切,只是不愿意去面对,我要得很简单,你能像从前那样爱我就行……”
“唉……”李元贞颤抖着长叹了一口气,把白晚晴轻轻从身上抽离,遗憾道:
“我承认了又怎么样?我不承认又怎么样?我们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注定只能擦肩而过,我劝你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保持现在的关系就很好,谁也不用担心谁,谁也不会给谁惹麻烦。”
白晚晴饱含泪水,失望又不甘地望着李元贞,许久许久,
“老公……”
她突然变得好柔弱,扯住李元贞的衣襟,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撒娇哀求:“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了,就乖乖地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白晚晴,梦该醒了。”李元贞丢下一句话,开门下了车,他人在逃离,心也在逃离。
白晚晴追着下了车,绝望地现在车门旁,泪水侵染了她的发,婀娜可怜凌乱于秋风之中,她深吸了一口气,一切悲伤藏于心间,一切波澜归于平静。
李元贞一直走,一直走,然后开始狂奔,却始终没回过一次头。
……
白晚晴穿着一件白纱裙,和往常一样坐在阳台上弹琴,琴音婉转凄凉,似向黑夜倾述绝望。
李元贞也和往常一样,靠在天台眺望7号别墅,香烟一根接着一根,哀叹一声接着一声。
还能怎么办呢?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大致就是这样不欢而散了吧?
时间不早了,李元贞掐灭了手中的香烟,这也是烟盒儿里最后一根。抽完这根烟,他就即刻动身前往华东,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待上一年半载再回来。
“对不起,晚晴,我的确是个懦夫。”李元贞扔掉烟头,转身刚要走下天台,这时,对面的琴声也戛然而止了。
白晚晴缓缓合上钢琴,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回屋睡觉,而是来到阳台边,眺望5号别墅的山头,
以她的视力肯定看不见李元贞,但挚爱彼此间心灵的呼唤,即使相隔千山万水也能传达。
她撩了撩额间的乱发,爬上3楼阳台,丝毫没有犹豫,闭眼纵身一跳。失去爱情的女人,活着还有什么价值?
“不!”
李元贞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化作一阵疾风在白晚晴落地的瞬间将她捧进了怀里,
爱人你的人永远不会来迟,他捧着白晚晴飞上阳台,刹那之间,泪水再也憋不住决堤而出,热泪一颗一颗落在了白晚晴的脸颊上:“你怎么这么傻……”
白晚晴眼神空洞又平静:“我总会死的,迟早会死。”
李元贞哪里敢放?他感觉得出,怀中的女人是彻底绝望了。他深吸一口气,贴着白晚晴冰冷的脸颊,连连道歉。
白晚晴眼角泪水涌动,她可恨着李元贞:“既然你决意抛弃我,就应该断得彻彻底底,把我当成玩具,三番五次地戏弄,有意思么?”
“晚晴……”李元贞拨弄她的头发,想以温柔施加安慰。
“放开我!”
白晚晴似火山爆发,发了疯一样挣脱,哭诉:“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么?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整晚整晚地想你……就当我快要治愈时,你突然又出现了,可那个我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男人,呵……竟然装作不认识我,不认识我……我再也受不了这种欺骗和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