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贞说道:“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本来就是一种错误的封建思想,现在讲究的是人人平等,所以大家都一样。”
“平等?”女人取了李元贞面前的烟盒儿里的一支烟,点燃后有模有样的吞吐起来,她自嘲:“我这种人,走到哪儿都遭人嫌弃,平等在哪里?”
李元贞说道:“我所说的平等是人格上的平等。举个例子,有人伤害了你,他同样也会受到惩罚。”
“惩罚?”女人抛开自己脸庞上的发丝,露出一道乌黑的指印,“我几乎天天都要被诺恩打,但我并不会怪这个社会不公平,做j女没有什么公平和尊严可言,这都是我们自找的。”
烤鸭很快就端了上来,女人也顾不得形象,筷子都不舍得用,直接手抓往嘴里塞。
“你再等等,等我3分钟,我吃饱了以后一定告诉你想知道的。”女人害怕李元贞等不及,一边嚼着食物一边拍胸脯保证。
李元贞倒了一杯茶递过去,他还是头一次观察这个女人的模样,她很白,脸上有几颗雀斑,高挺的鼻梁不像是华夏人,可细长的凤眼又极具华夏特色;年龄30岁上下,要是不化妆她还能再年轻一些。
“是什么原因让你沦落风尘?”
李元贞本来是不想问的,因为他知道当问出这个问题时,就证明自己的圣母心又泛滥了。
他见不得可恨的人,更见不得可怜的人,虽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女人一边咀嚼着烤鸭,一边说:“我母亲是个华夏人,很早就去世了,我父亲是个老赌鬼,上个月也因为酗酒中毒挂了,可笑的是他死了还欠库马一大笔钱,父债子还,我作为他的女儿就只能替他还债了。”
父债子还,男人为奴,女人为娼。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像这种不幸的家庭,社会上比比皆是。
“对了,你刚刚说要来泰国找法师是么?”女人顿了顿,说道:“在西区的宝相寺有一位叫做‘萨摩’的得道高僧,据说凡是得到他指点的人都发了大财,很多东南亚的大老板都排着队拜访他。”
“那痋术师,蛊术师,降头师呢?你可有听过出名的?”李元贞追问。
女人却抬头,诧异地看着李元贞,“这些邪术多半都是用来害人的,你该不会是想——”
“废话少说,回答我的问题,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谁会邪术?特别是养痋虫!”李元贞沉声问道。
女人把嘴巴上的油一抹,挨着李元贞方位坐下,小声说道:“在曼古,几乎所有犯罪势力都会请一位‘邪术师’来坐镇,
就比如我的老板库马,他为了限制所有j女的活动,特意找来了一位痋术师。
痋术师会在j女身上种下一颗虫卵,要是j女不听话或是想逃跑,痋术师只要催动法咒就能把j女杀死!”
“这么说来,你身上也有虫卵了?”李元贞诧异地盯着身旁的女人。
女人却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我这条贱命还得留着帮他们赚钱,我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们会杀死我。”
“那这3个人,你认不认识?”李元贞用手机调出杜卡等3人的合照,放在女人眼前让她辨认。
“你这张照片是从哪儿来的?!”女人瞳孔放大,吓得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认识他们?”李元贞摁住女人。
女人颤颤巍巍地指着塞博和凯丽,说道:“这个男人就是我的老板库马,这个女人就是他请来的痋术师赛丽。”
李元贞深吸一口气,再次确认:“你看清楚,确定是他们没错么?”
女人急忙取出自己的手机,从联信列表里翻出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照片,“库马以前天天都催我替父亲还债,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
李元贞把两张照片来回对比了十几遍,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塞博和库马就是同一个人!
“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李元贞难以掩饰心里的喜悦,仰天大笑。
“你疯了?你想干什么?”女人很惊恐李元贞的反常。
“如果我告诉你,很快你将会恢复自由,你相信么?”李元贞的笑容充满了自信。
女人撇着嘴,“你别开玩笑了,我欠库马的钱可不像这顿饭只要几百块,而是几百万!”
人死了,欠的账不就自然而然消失了?
“你吃完了么?吃完了带我去找库马,我要找他谈一笔生意,顺便替你赎身。”李元贞催促道。
“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开玩笑!”女人几乎要贴上李元贞的眼睛。
“我——”
“tmd,臭婊子,我说你跑哪儿去了呢?原来是跟这华夏佬在这里谈情说爱啊!”
不等李元贞开口说话,一声臭骂突然响起,接着,一辆美式肌肉车在烤鸭店急停下来,
3个男人下了车,气势汹汹地冲李元贞那桌走来,带头的是个满臂纹身的光头男,他腰间的银色手枪格外触目。
李元贞认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