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张友良的底子虽然很干净,但是他老婆和儿子好像收入来源就可疑了,”
傍晚,信息部发来一则消息:
“张友良2017年与妻子陈秀梅离婚,他几乎是净身出户,孩子和房产全部都给了女方;一个净身出户的离异男人竟然有钱重开一栋精神病院,这点很可疑;
还有张友良的妻子,在永安市区开了一家医疗器械的公司,而公司注册的年份正是离婚的2017年;
张友良有两个儿子,小儿子正在国外留学,大儿子不务正业,多次因飙车和故意伤害进拘留所,其中最严重的一次是3年前,超速撞死了一个老太婆,可能是赔偿到位了,并没有判刑;
种种资料表明,张友良很可能是假离婚,然后再想办法转移财产……但他具体做了那些勾当,洗了多少钱,这个还得辛苦你们自己去查了。”
……
从医院出来后,李元贞在距离红枫教堂最近的地方租了一间旅馆,他联系了永安市警局,让当地警察帮忙盯紧张友良妻子的医疗器械公司,一旦有非法洗钱和黑色收入立刻逮捕。
基努是欧洲面孔和基督教徒,由他来监视红枫教堂和精神病院也不会引起怀疑。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约翰神父一定是个大毒枭,只是他的货源从何而来,又是通过什么方式出手,替他出手的又是那一伙儿人?
约翰神父只是血族在人类面前树立的良好形象,在阴暗处一定还藏着一批为背后他撑腰的吸血鬼,而这批吸血鬼背后肯定也还会有更大团体在作祟。
犯罪绝不是单一的,特别是这种违禁品,制造,走私,传播,销售,一条犯罪链拉得很长很长。
李元贞不管那个什么斯坦因家族有多么强大,他决不允许任何害人的违禁品在华夏大地上流通!
“咵——”基努推门走了进来,摇头说道:“我故意在教堂外转了3圈,一无所获,一切正常。”
“太正常也就不正常了。”李元贞一边摆弄着手里的纸人,一边说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进行某种仪式么?”基努感兴趣地凑过来看。
李元贞轻轻吐出两个字:“招魂。”
谢红上吊带着极强的怨气,魂魄肯定不愿意离开人世,今上午在检查尸体的时候,李元贞偷偷拔下了谢红两根头发,今晚想试试看能不能把她招回来。
“想不到你是个男巫,竟然懂得招魂这种邪门的法术……”基努有些惊讶。
“我们华夏的法师,奇门遁甲,乾坤八卦,通晓阴阳……可谓是海纳百川,不像你们西方,只学一门功夫。”
李元贞把头发缠绕在纸人脖子上,又用朱砂笔在其身上写下谢红的生辰八字,静放与一只罗盘上,
“乾坤无极,阴阳妙法,谢红回魂,急急如如律令!”
李元贞往罗盘上一指,倒着的纸人儿猛地立了起来,看得一旁的基努连连称奇:“这就是东方法术么?”
“东方法术讲究的是‘意与形’,不像你们西方那么花里胡哨,只要法师的法力足够,什么魂儿都能给他招回来!”
李元贞说着,加大了念力,再喝一声:“谢红!你如果想结清怨念,速速应我!”
纸人却纹丝未动。
“这怎么可能?”李元贞已把念力开到最大,纸人上的生辰八字也没错,头发也是亲手拔下……一切无误还是招不到魂,那只能证明她已魂归天际。
“失败了?”基努话里藏着几分笑意。
“你难道没感觉到怨气么?这么浓烈的怨气,又是自杀,她不化身厉鬼也会变成冤魂游荡在人间。怎么可能招不到魂?”李元贞皱着眉头,做法失败,让他心里有些不太爽快。
基努说道:“如果谢红的死与精神病院有关,张友良肯定不允许谢红回魂闹事……但也不排除谢红的灵魂不愿意留在人世的可能。生前已经受了这么多罪,死了对她而言肯定也是一种解脱。”
“以我多年降妖除灵的经验来看,如果她单纯是为了解脱,绝不会产生这么大的怨气。她一定是想死后来复仇。我觉得她的灵魂肯定被禁锢了。”李元贞语气肯定。
“你的意思是说,对面专门请了驱魔人,扣留了谢红的灵魂?”
“你别忘了,还有个约翰神父不是么?他是神父,和你一样的神职。”
“不是所有神职人员都有驱魔的能力,想要成为一名圣职者,必须经过洗礼和历练。”
“我觉得这个约翰神父肯定会点儿东西,或者说,在他背后的犯罪集团里还有巫师在提供技术支持?”
“你直说,你想干嘛?”
“如果想禁锢魂魄,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死者的尸体上下手。”李元贞沉声说道:“我要去把谢红的尸体偷回来,一探究竟!”
“那估计是没机会了。”基努摇了摇头,“我刚刚才参加了谢红的葬礼,现在估计坟坑都已经填完了。”
“什么!”李元贞大惊:“这种事你怎么不早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