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他挑战,若非无可救药的傻瓜,就必是有所恃仗。身后劲气冲来,他蓦一回剑,巨阙随着手腕的抖动,划出惊人的涡流,竟要将少年吸入其中,绞成碎肉。
刘桑心中暗赞,这老人虽然为人虚伪,却终不愧是中兖洲有名的高手,这随手一剑,便已展现出他的强大实力。
刘桑心知,自己方自修到宗师,在功力上,与这老人还有着极大的差距,自是不敢去跟他硬拼,脚一点地,直接使出压箱底的绝学,一下子翻到司徒德宣上方,身体似缓实快,各种扭动,让人无法看清他到底要从哪个方向攻下,却又在司徒德宣一抬头间,奇诡地闪到他的左侧,攻其死角。
虽然少年仗着他那让人无法理解的身法从死角攻入,司徒德宣连他的影子也无法看到。但以司徒德宣的实力,纵然看不到敌人,又如何把握不住敌人的位置?剑光刷的一声,有若一道闪电,在左侧斩出白光,白光在夜sè间,几乎是贴着少年脸颊划过。
另一边,黑暗天女小手握紧,竟是有些紧张,心中想着:“爹爹是否太托大了?就算爹爹仗着他强大的境界,将他宗师级的实力发挥到极致,但终究不可能一下子变成大宗师,这死老头却也身处在宗师级的顶点,刚刚才突破至宗师的爹爹,怎么可能是他对手?”
司徒德宣心中亦是放下心来,这小子虽然身法古怪,眼力过人,但自身的实力终究有限。这就像一名普通人,或许能够仗着学过的一些招数,击倒力量大于他的壮汉,但若是两人的力量相差过大,大得就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与一名三粗五壮的大汉之间的差距,那那个书生再怎么用巧也是无用。
司徒德宣沉声一喝,巨阙斩出上百道光华,如浪cháo一般将少年的身影淹没。单是他的剑光,便令得周围沙走石飞,天空中狂风涌动,脚下的石道无端端裂出口子。
被海一般的剑气卷入的少年,就像是被海啸卷过的小船,随时都有倾覆之险。然而,虽然险之又险,少年却又总是仗着他那神秘莫测的身法,在最后一刻艰难避过,他避得很惊,避得很险,偏偏司徒德宣就是拿他无可奈何。
既厚且重的剑中至尊,挟着泰山一般的劲气,在空中滚了几滚,朝少年直卷而去。
周围那些弟子几乎喝出彩来,集主终于用出了他仗以成名的“封禅剑”。
少年向后快速翻腾,几乎将他的身法提到了极致,终于背靠石壁,无法再逃。浪cháo般的剑气,将他与石墙一同卷了进去,大屋轰然一声,倒塌半截,少年却又冲天而去,挟着一道雷光直击而下。
九天应元法?司徒德宣心中诧异。
这少年不管是劲气还是招数,都在对战中不断的变强,如今更是用出了“雷侠”的杀招,让司徒德宣深觉不可思议。
不要跟他纠缠下去!虽然不知道这少年到底藏了多少手段,但久经战阵的司徒德宣,心中生起最为正常的明悟。这少年古怪的地方实在太多,而且似乎越战越强,感觉就像是拿他练招一般。司徒德宣心中不喜不怒,剑气却进一步提升,忽的冲天而起,反居于少年之上,紧跟着便是雷霆般的一声厉喝:“尧之为君巍巍乎,武王临渊斩乱臣!”
豪迈的身子临空一翻,剑势如游龙般直斩而下,这一斩,其威势竟使得整个天地都亮了一亮,耀得周围所有人都被迫眯起眼睛。
少年脸庞无比的凝重,危急关头,脚踏虚空强行一移,只听“哗”的一声,身后本已塌了半截的大屋裂成了两半。
一剑失手,司徒德宣竟是剑气更盛,再喝道:“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竟是一分为三,从三个方向,将少年围在zhongyāng,三道剑光,有若天塌地陷般,带着惊人的空间破碎感,朝少年直绞而去。
司徒德宣,以诗入武,号称“诗狂”,此正是他多少年不曾对人用出的“诗剑合一”,乃是他毕生所学之极致。
刘桑心知,司徒德宣三剑袭来,绝非表面那般简单,眼看着危机已至,过往的一切武学,在心中快速地融合,他人未落地,却是身子一晃,竟然冲霄而起。这一招,大出其他人意料,毕竟人非鸟禽,这少年明明没有借力之处,为何却能像大鹏一样,展翅而飞?
三剑击在少年脚下,剑气融成一团,发出“轰”的一声震响,整个大地都震了一震,一bo*的剑气向外扩散,若非刘桑机智,以那完全违背常理的身法,化而为鸟,跃上空中,早已被剑气bo及,不死亦伤。
那些思越集弟子尽皆动容……这样也能被他躲过?
司徒德宣却没有任何的犹豫,脚尖在地面连点三下,魁伟身躯转了三转,声音低沉有力:“卞庄知耻而后勇,夷吾去刑会诸侯!”
刷的一声,巨阙剑带着他整个人破虚空而上,直刺少年后心。
……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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