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偷了几缕光用以打量着近在咫尺的脸。
这八千公里的距离,即将因为对一个人的感情而被放大拉长无数倍。肝肠寸断难逃,这种情绪在此之前他只在放弃游泳时体会过一次。
再一次感受到时,他并不如年纪上涨而变得铁石心肠,依旧难过,依旧舍不得。
如果说去不去看唐洋录制节目这是周行叙需要思考的问题。
那么薛与梵则需要思考的是怎么和向卉讲和。
终于,脚步到了日历上标红的日子。老薛和周行叙一起送她去了机场,向卉嘴硬着不肯去,薛与梵出门的时候她背对着房门在睡觉。
机场拖着行李的人不少,薛与梵觉得自己就像个第一天念幼儿园的小孩。可是这里的依依不舍仅次于医院。她不想对着送行的人哭,可登机后,再掉的眼泪也引不起四周同样分别的人一点关心。
……
老薛和周行叙在送完薛与梵之后也分开了。
本来他打算直接回公司,想到今天早上有一份文件没有拿,回家去拿的时候看见向卉坐在床边自己抹眼泪。
老薛叹了口气:“非要和她冷战怄气,现在人已经出国了。”
“我又不是想她。”向卉嘴硬,数落起薛与梵每天在家也是好吃懒做,她巴不得她赶紧滚蛋。
二十多年夫妻了,怎么会不了解对方。
老薛手抚上妻子肩头。一瞬间向卉没忍住:“这个死小孩,偷偷结了婚这么大的事情,我就说了她两句,还给我玩起冷战来了,我都没有揍她。”
老薛:“哪里是和你玩冷战?小孩压根不敢往你面前凑。”
向卉假装没听见老薛讲的话:“这个男孩子也是的,那你就人勤快点,脑子灵活点。拎着鲜花水果上门,自我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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