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薛与梵腿已经搭在他腰上了:“背我回去。”
周行叙:“真要我背?”
薛与梵:“这是你非要叫我起床的惩罚。”
周行叙没继续说了,两三口吃掉了手里的饭团,然后背起薛与梵往公寓走,颠了颠她,然后说了句中肯的:“沉了。”
薛与梵被他背在背上,嘴边就是他的脖子,没有人道主义的趁人之危咬了一口,带着早上被叫起床的怒意:“因为肚子里有早饭。”
周行叙:“不过挺感动,居然还能留一个饭团。”
“我胃口其实没有那么大。”薛与梵松了咬他脖子的口,笑了笑:“买多了,然后就吃不下了。”
周行叙呵了一声,背着她往河边走,忍着才没把她丢下去。
恩,就根本没有想着他。
薛与梵浑然不觉,只知道吃饱了可以回去睡个回笼觉。又是一个哈欠后,周行叙感觉背上的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扯鼾了。
没走两步,那个带孩子的阿姨正好也要回去了。
同路了一段距离,阿姨虽然不认识趴在周行叙背上睡着的薛与梵,倒是认得这个小伙子,最近天天早上晨跑。
阿姨忍不住八卦了一句:“你老婆啊?”
“啊?”周行叙没有反应过来,通常不是误会是女朋友吗?
阿姨没给周行叙否认的机会,直接夸他们郎才女貌:“小姑娘长得漂亮,你也神气。”
周行叙也只好礼貌地笑了笑:“谢谢阿姨。”
阿姨继续说:“是不是要当爸爸了?我孙子一瓶奶还没有喝完,我就看你老婆一个大饼夹油条,两个包子,最后还喝了杯小米粥,我女儿怀孕的时候也吃得下,但没有你老婆这么吃得下。”
听完,周行叙感觉到后背传来的细小动作,又想到之前她那句“我胃口其实没有那么大”。
趁人之危又不是她的独门秘籍。
周行叙勾了勾唇角,叫她买个早饭都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昨天晚上那人憎狗嫌的睡姿让他都没睡多久,新仇旧恨一起算,他笑:“双胞胎,所以胃口大。”
和一直说着恭喜他们的阿姨在人工湖边上的柳树处分道扬镳了,后背上装睡的人不睡了。
在薛与梵发飙之前,他说出另一套说辞:“大胃花季少女和吃得多都名正言顺的孕妇,是不是后者更体面?”
不怕对手文武双全,就怕是个市井泼皮对方滚了一身墨。
他插科打诨,薛与梵甚至还被他给说服了。
周行叙见她被自己绕进去了,直接转移了话题:“你这个晨跑,体力锻炼为零,体重增加倒是飚高了。”
薛与梵重新靠回他的后背上,他晨跑身上出了汗,只是身上那股雪松味减弱了不少,没有和她前男友一样气喘如牛,样子难看,身上也难闻。
她还很好意思地说了句:“晨跑好累。”
周行叙扭头,微微侧过脸,就和靠在自己肩头的人的脸颊碰到了:“你好意思吗,薛与梵。”
她伸着脖子,凑到他面前,生怕他看不清自己得意的笑容:“是你非要叫我出来晨跑的。”
周行叙颠了颠背上的人,手托着她:“行,所以下周开始周末还是跟我去游泳,晨跑对你不管用。”
薛与梵抗议:“我不。”
有些人天生就是行动派,她不肯游泳,不肯带泳衣,他可以回公寓后立刻拿手机给薛与梵买了套泳衣。
也可以在上回薛与梵随口说了内衣丢洗衣机里清洗需要专门的洗衣袋之后,他立刻买回来了。
薛与梵抱着脏衣服去阳台,发现他放在洗衣机旁的内衣清洗袋。将衣服和床单塞进洗衣机里,看着他刚洗完澡,拿着脏衣服走过来,身上重新变会那干净清明的雪松味道。
他接上了薛与梵手里的工作,添加洗衣液柔顺剂,按着洗衣机上的按钮,突然一只手环上他的腰,周行叙没回头,手里动作没停:“怎么了?”
“没。”薛与梵下巴抵着他后背,仰着头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和湿漉漉的发梢。有一种事事有回应的喜悦,她抓着他的衣服,没松手:“你知道我穿多大的泳衣吗?”
“知道。”周行叙调试好了洗衣机,抬起手臂转过身,手臂反将她环住:“当我白摸的吗?”
薛与梵笑:“这么厉害?摸一摸就知道了?”
“没有多厉害。”周行叙低头看着她,扬了扬唇角:“量力而行。”
薛与梵:“……”
周行叙是个记仇的天蝎座,薛与梵经过开学那一次和他鬼混了两天,扶着腰回宿舍之后更加坚信了这一观点。
他是那种应该有一本‘死亡笔记’的人,上面专门写别人名字的人。
薛与梵感觉自己再多和他睡几个晚上,族谱都要被他全写上了。
好在开学之后,他忙,薛与梵更忙。
新生还没有真正入学,他们这群学珠宝专业的学生就进入了一个月一次的实训周‘军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