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指不定是你们老板太惦记自己父亲了。这种情况你应该让他去看医生而不是来找我们。”李元贞说道。
金磊却摇头说道:“我们老板不论中医,西医,全都看了个遍,每天都去其父亲坟前烧纸,但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既然收了人家的礼,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
“老张,阿武,你们先休息吧,我去看看。”
李元贞交代了一声,和金磊一起走出了酒店。
一路上,金磊简单地给李元贞介绍了新门酒店老板的信息,得知,其老板叫做蒋涛,三个月前父亲80高龄去世,从那以后隔三差五就梦见他父亲,知道今天,夜夜都被噩梦惊醒,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可去医院检查却没有半点儿毛病。
李元贞听完,心里归结了一个原因——中邪。
中邪这种事,在中医理念中就得到了承认,比方说常见的风寒,就是寒邪入体,风热就是,热邪入体。人一旦沾染上歪风邪气,身体就很容易出毛病。
澳城这个地方和赌bo有很深的渊源,而赌bo本身就是一种很依靠“运术”的活动,所以各大酒店赌场,都请过专门的风水先生布局,为的就是在生意兴隆的同时提防歪风邪气。
港澳这一代的富商,大多数都迷信风水,因此,会点儿道术,哪怕是个神棍,都在附近一带很吃得开。
金磊把李元贞带到姜家豪宅,气派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晚晴山庄,在澳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这栋宅子起码是内地的数倍不止。
“蒋总,我把高人给你请来了。”金磊才把李元贞领到门口,一个体态富贵的老者,穿着睡衣急忙上前迎接。
屋子里亮堂堂的,家丁和女仆站成一排,好像是主人不睡,他们也不能睡。沙发上还蜷缩着一名30岁出头的年轻少妇,看仪容姿态,应该是蒋涛娶得小老婆。
“哟?高人这么年轻呀……”蒋涛惊讶中还有一丝怀疑。
“我可不是什么高人,只是略懂阴阳风水罢了,蒋老板有什么遭遇,尽数跟我说了就是。”这大半夜的,谁也没有闲工夫说废话,李元贞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蒋老板把李元贞拉倒沙发上,让仆人们倒了一杯茶,才拍着大腿说道:“我已经半个月,每到凌晨3点,就会被我老爸吓醒,他说他身上好痒,好痛苦……这这这……每天都重复一个梦,搞得我自己都精神萎靡了。”
“冒昧问一句,你父亲今年遗庚?”李元贞问道。
“今年87了。”蒋涛说道。
“什么时候去世的?具体到去世的时间。”李元贞又问。
“三个月前,1月16号的下午,大概3点钟的样子,本来想说让他撑到过年的,可还是经不住人老,在医院安详去世了,”蒋涛极认真地说道:“我蒋涛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孝子,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老父亲的事!”
他又双手合十,冲着天花板上作揖祈祷:“老爸,你死都死了,就不要来纠缠我了,给后人留条活路吧……”
李元贞掐指算了算,蒋涛父亲去世的日子并不算遭,据他自己说也没有给老人家留下什么遗憾,按常理而言先人是不应该缠着后人的。
“你父亲葬在哪儿?”李元贞问道。
“西郊‘永生墓园’,专门修的一座坟墓,花了我2000多万呢!还请的是南洋有名的风水大师选的地段。”
“那就奇怪了,你这么孝顺,还给他修了这么大栋阴宅,他又怎么来纠缠着你呢?”李元贞抿了抿嘴唇,又问道:“你刚刚说,他每天都托梦给你说,他身体很痒很痛苦是么?”
蒋涛想了想说道:“好像是那样子的,但他没说话,我只是看到他在受罪,然后突然扑向我,我一醒来就满头大汗,而且每次都是凌晨。”
李元贞点点头,“嗯……既然是这样,问题很可能出在你父亲的尸体上,找个时间把你父亲挖出来看看吧。”
“啊?挖坟?”蒋涛一脸不情愿:“他老人家已经安寝三个月了,再挖坟不就又打扰他了嘛?”
这时,沙发上的美艳少妇开口说话了:“你自己都快死了,心里还惦记着你那个老爹啊?我看再这样下去,你不死也要得神经病!”
蒋涛一脸苦涩,思考了许久,才问李元贞:“李.大师,你真确定这件事和我父亲尸体有关么?”
李元贞点点头,“十有八九是的,但如果真的是,我想这件事就更复杂了。”
普通人哪儿知道丧葬的规矩?只要给蒋涛他爹下葬的那个风水先生才知道怎么摆弄尸体。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一切都要等开了棺材才能知道。
“蒋总,李长官绝对是一流的高手,你相信他绝对错不了。”金磊在一旁劝道。
“唉……”蒋涛犹豫了好久,最终点了点头,转而问李元贞:“那大师,你看该什么时候动土才合适啊?”
李元贞说道:“如果蒋老板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
蒋涛眼中有了些怀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