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便饭,可此刻,也不禁生出了一丝惧意,生怕一开口,就掉了脑袋。
宋希月在下马车前被人蒙住了眼,云雀和冰夏也早已被打晕带离。
她努力的分辨着空气中的味道和声音,企图去发现一丝丝的线索,或者是留下一些东西。
她从来没这么镇定过。
有发霉的味道。
“走!”
她被带到了一处地窖。
眼前的布条被解开后还是一片黑暗,只有不远处依稀的一点儿光,她努力的去分辨面前的身影,然后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嗓音。
“月公主,好久不见。”
宋希月几乎是脱口而出:“沈砀?!”
对面的人似乎一下笑的很开心:“这么快就想起来了,公主对本殿,印象很深啊。”
“你想做什么!”宋希月简直觉得面前人不可理喻。
上回若不是她,他早已在灵州就被沈裴坚抓住了。
“公主别激动,本殿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你自己说的话你信吗?”
此处明显是个常年不透风的地窖,空气阴森晦暗,宋希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沈砀挥了挥手,便有烛火点亮了。
面前还有一张狭小的桌子,沈砀示意她坐:“我对天发誓,此次绝不会伤害你半分。”
宋希月不为所动。
僵持片刻,宋希月开口:“你想要什么?”
“公主聪慧,应该能猜到。”
“你想登基?”
沈砀笑了笑:“本殿是正统皇家血脉,有何不可?”
虽然他说的如此,可宋希月还是从他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丝惧意。
“若真如你所说,沈裴坚已死,你为何不直接回到邢北皇室去,毕竟,你不是皇室唯一的血脉了么?”
沈砀沉默了。
“宋希月,有时候太过聪明,也不是好事。”
气氛陡然剑拔弩张。
宋希月冷笑一声:“再聪明也不及你,从灵州走后,你去了何处?藏在这个旮旯里一直等待着今天吧?你自己不敢去对付沈裴坚便让霍斐渊出面,然后你再坐收渔翁之利?沈砀,我为你感到羞耻。”
沈砀忽然畅快笑了两声:“月公主伶牙俐齿的功夫本殿早已领教,随你怎么说都没关系。”
他悠然自得的在宋希月面前坐下,当真还给自己的茶杯里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饮。
“你想让霍斐渊帮你扫清障碍,助你登基?”
“不错。”沈砀眼里露出一丝兴奋,霍斐渊的实力他早已清楚,杀了沈裴坚,再有霍斐渊帮忙,他这一路将畅通无阻,无人可拦。
“若他配合,待本殿登基,便许他天下兵马大将军之位,届时,他的身份便再也无人质疑,也配得上你晋南公主的身份,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宋希月冷笑:“我夫君的身份,还不用你来施舍。”
沈砀勾勾唇:“那没关系,公主只用在这里好好呆着,本殿保证你不会少一根头发,待霍斐渊为本殿清扫完登基的障碍,便是你们团聚的时候。”
宋希月看着他,良久没有说话。
在霍斐渊身边待久了,揣测人心的本事她也学会了不少。
她试探的问:“沈裴坚的身份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你这样心虚,是不是因为连你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
“闭嘴!”
沈砀忽然转身,掐住了宋希月的脖子。
那一瞬间,他眼里是真的有杀意。
不过宋希月立马就笑了,她咳嗽了两声:“我就知道……”
眼角都笑出了泪意。
“你知道什么你。”沈砀松开了宋希月。
“不错,我的确不是,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在敏齐皇后之前,狗东西还有一任皇后你知道的吧?他当时疯了一样的想要个儿子,打我母亲,迫我母亲。我可怜的母后啊,也是没了法子,借了种,所以才有了我。”
沈砀说这些的时候笑的很灿烂,也很孤独。
“不过我从来不怪她,我不像沈裴坚,一生那么看中什么正统什么血脉的,就算我母后与人苟合生了我,那也是我的母亲。她就是最好的。”
“但那个狗皇帝不是!”
沈砀脸色忽然扭曲。
“我曾无数次看他拽着我母后的头往柱子上撞!她那么美,那么年轻,却在鸾凤殿上生生被狗皇帝给打死!!我沈砀当时就发了誓,总有一日,我会亲自看下狗东西的头,挫骨扬灰!”
宋希月惊住了,她没想到,沈砀的身世原来也这么曲折。她原本,真的只是想试探一下他而已。
沈砀吸了口气慢慢平静:“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
“关于霍斐渊的噬心蛊。”
“你想说什么?”宋希月皱起了眉。
“沈裴坚是个疯子,他从十四岁知道自己还